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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被逗出了樂。他從地上翻出卷塑膠捆紮繩,把花袍子摁趴在地上,自己的膝蓋就抵著他的後背,年頭久了塑膠發脆,繩子也上下左右地捆了十來圈,再要李白蹦過來,扶了李白一把,幫他把柺杖頭頂在花袍子腰後,就這麼把人固定住了。
李白認真執行任務,聚精會神地把全部體重都壓在那根柺杖上面,很用力。隔了那麼厚的幾層衣裳,花袍子還是被戳得吱哇亂叫,楊剪卻繼續跟他閒談著,用起了四川方言,流利得匪夷所思。李白只懂一些貴州話,雖有共通但還是千差萬別,這導致他既不能完全聽懂楊剪的問題,又無法理解花袍子大多數的回答,只覺得自己腳下這人稍微老實了些,仿似沒了力氣,絮絮叨叨地不敢無視任何一句問話。
約莫五分鐘後,楊剪看過了這屋裡僅有的幾件傢俱,也從一個破爛寫字檯的破爛抽屜的深處翻出了一箇舊舊的塑膠資料夾,開啟來看,有兩疊零碎鈔票,一些火車票據,還有一張身份證。
“確實二十二,”楊剪只拿出後兩者看了一遭,接著就把它們塞回去,放回那個抽屜,“一六年九月才坐火車來這邊。”
這話明顯是對李白說的,花袍子卻跟得了理似的又開始罵罵咧咧,沒罵上幾句,楊剪拍了拍手上的灰,蹲回他身後,手肘抵在他頸後用力按了一下,他就軟綿綿的一動不動了。
“暈了?”李白胳肢窩都支疼了,還是不敢挪開自己的柺杖。
“三小時能醒。”楊剪摸進他袖口,扳開他的手指,拿過他的西瓜刀,給這花袍子解綁,李白愣了一下就跳開了,他看著楊剪割開塑膠繩,把刀拎在手裡,似乎不準備還回來。
“……你放心我不會濫殺無辜的。”李白吸了吸鼻子。
“那走吧?”楊剪說。
“你們剛才說了什麼?”李白一動不動,“你的四川話,是支教的時候學的?”
楊剪點了點頭:“也會一點客家話,一點彝語。”
李白卻還是不動,目不轉睛地望著楊剪,被什麼東西刺傷了似的,眼皮上下眨了眨,眼淚就這麼從眼眶往腮邊滑,洇溼了口罩,“那你們剛才,都說什麼了?”
楊剪被他這兩行眼淚驚了一下,李白會哭,這著實沒什麼好意外的,但他剛才實在是冷靜得要命也配合得要命,忽然弄這麼一齣兒,自然讓楊剪驀地沒了轍。胳膊兩邊都有柺杖佔地方,也不好把他往外面拉,只得在旁邊站好,又像摟又像拍地,楊剪攬了攬李白的肩膀,“我是騙他我在四川當過兵,認識人,不跟我說實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