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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飛紅的醺色,說不出的好看。“春水凍,我師父親手所釀,如何?”
酒鬼釀的酒,果然是滋味極好,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的意識不受控制的飄蕩,心神好像在雲端,他好像問了什麼,半晌才聽清。
“雲落,你已經有了七味藥,各是怎樣得到?”
怎樣得到?漫無邊際的舊憶湧上心頭,她一樣樣開始追溯,“碧心蘭是在東野,幽陀參是在菩提院的地宮,佛叩泉在極北的雪山中尋得,風鎖竺黃是用東西換的,漢旌節是九函洞中盜出,鶴尾白來自試劍大會——”
“哪一樣最難?代價最大?”
他抿了一口酒,託盞的指節白皙分明,染著酒的薄唇分外動人,她越看越是心跳,幾乎想上去啃一啃。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湊了上去,甚至攬住了他的腰,至於代價——她遲鈍的想了一想,“碧心蘭不算難,但它的訊息是用隨候珠換的,竊的時候被毒刺傷了腰肋;幽陀參要過三十六刀陣,差一點被斬斷雙腿;取佛叩泉最險,在一個萬仞冰洞裡,又黑又冷,費盡周折才攀出來——”
一樣樣數過,每一樣都歷盡艱辛,左卿辭靜靜的聽,及到話終才介面,“風鎖竺黃呢?既是用東西換的,該是極容易?”
她的脊背忽然僵了一下,被他按住一口酒哺過來,唇舌帶著熱意糾纏良久,意識再度渙散。
輕撫她緋紅的臉頰,左卿辭拾起話題,“告訴我,你是如何換的?”
她的身子軟軟的趴在他懷裡,呼吸綿亂,“玉蓮花。”
“取的時候可有受傷?”
她摸了一下肩背,眉間無意識的蹙起,彷彿依然感覺到疼痛。“那時我很蠢,什麼也不懂,好容易求人應了三月之期,怕時限一過別人反悔,又怕露了武功,季府將玉蓮花換了藏匿,什麼都忍了。”
深楚的瞳眸變得朦朧,迷離而脆弱。“等我帶著玉蓮花如期而去,那個人——他想——想——”
她有一點顫抖起來,但還是控制住了情緒,“我把他殺了——”
左卿辭撫摩她繃緊的背,“那是你第一次殺人?”
她慢慢鬆弛下來,點了點頭,“得到每一種藥都很難,我已經習慣了。”
彷彿想到什麼,她的唇角輕翹了一下,“你給我的錫蘭星葉最容易,真好,我還以為要最後才——”
話語到尾聲含糊不清,左卿辭半垂著睫,看她溫軟無力的依偎,吐息之間盡是甘甜的酒氣,又道,“如果文思淵扣著藥,索要一夕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