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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她,一切都順遂得很,反正皇上那頭過問得少,哪裡用得著如此膽戰心驚!
晴山沒轍,壯了壯膽兒道:“主兒別慌,奴才上外頭支應著去。倘或真是來請脈的,就說主兒一切都好,已經睡下了,把人勸回去就成了。”
可正要出去,朝外一瞥,卻又發現來人從西路一直往北了。如意鬆了口氣,“看來是往猗蘭館去的。頤答應的手還腫著呢,不能白放著不管,想是含珍不放心,上宮值請來的吧。”
懋嬪到這會兒心裡才踏實下來,然而危機一旦解除,那份刁難的勁兒又上來了,慍聲道:“問問門上的,不經奏報,誰讓他們放人進來的!”
話音才落,外間傳話的小太監到了殿門上,隔著簾子回稟,說御前打發人來給頤答應瞧傷了,是滿福親送過來的,宮門上不敢阻攔,才讓人直進了儲秀宮。
懋嬪聽罷了,倚著鎖子錦靠墊出了會兒神,半晌苦笑著喃喃:“我叫人衝撞了,也沒見御前打發個人過來瞧瞧,老姑奶奶不過打了二十記手板子,值當這麼急吼吼地差遣太醫過來麼。尚家這是怎麼了,才送走一個,又來一個,這是墳頭兒上長蒿子了?怎麼聖寵不斷呢……”
如意見她失落,只好寬慰她,“這宮裡頭的主兒,哪位沒得過皇上一時的溫存?就算聖寵不再,您往後有阿哥爺呢,還愁什麼?”
也對……懋嬪落寞地想,宇文熙是這世上最寡情的人,他看著對誰都好,其實對誰都沒有真情實意。如今老姑奶奶晉了位,多少總要賞幾分顏面,等時候一長,新鮮勁兒過了,還不是落得她們一樣下場,枯守著寢宮打發一輩子。
那廂夏太醫沿著廊廡一直向北,天色暗得早,簷外已經沉沉一片,儲秀宮中悄無聲息,只有瓦當上傾斜而下的雨,澆出了滿耳熱鬧喧譁之聲。
猗蘭館裡那個人呢,如今被禁了足,門扉關得嚴嚴的,唯剩視窗透出橘黃的光,偶爾有人影從窗屜子前經過,也不知是不是她。
滿福送到門前,剛想抬手去敲,卻見夏太醫衝他遞了個眼色,立時便會意了,將傘交到夏太醫手上,自己冒著雨,重又退回了廊廡上。
篤篤──
門上傳來叩擊的聲響,頤行正坐在桌前研讀《梅村集》,銀硃過去開門,才一見人,立刻發出了驚喜的低呼:“夏太醫來了!”
裡間鋪床的含珍聞訊,出來蹲了個安,忙掃了桌前條凳請他坐。
因為常來常往,彼此間有了熟稔之感,頤行站起身衝他笑了笑,“含珍原說要去請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