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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憫掃了眼肩頭的黑鳥,不得不說,他向來不喜人或物貼得太近,可這黑鳥湊過來蹭他時,他卻有種恍如隔世的熟悉感,且並未心生厭惡,所以他在心裡也有了定論:這屋子恐怕確實是自己的。
薛閒盯著玄憫的眸子,玄憫也抬眼看了過來,目光毫無躲藏地“嗯”了一聲,只是應答完之後,他卻不曾將目光挪開,而是依然靜靜地看著薛閒。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那目光在屋內燈影映襯下有種沉厚之感,甚至讓薛閒覺得,玄憫有些在意他的反應……
薛閒下意識移開了目光,硬邦邦地道:“這可真是一隻傻鳥。”
那黑鳥張著翅膀叫了一聲,探頭就要去啄他。
“還聽得懂人話,看來真是個成精的。”薛閒不滿道,“你對著這禿驢叫起來就是嚶嚶賣乖,對著我怎就叫得這樣粗?嗯?我看你這一身油光水滑的毛大約都不想要了!”
這孽障活了不知幾百年了,還愛跟鳥一般見識,也是能耐。就見他這麼說著,還當真抬了手要去薅禿黑鳥的尾巴毛。
黑鳥鬥不過他,粗粗叫了幾聲,炸著翅膀換到玄憫另一側肩上。這樣一來,兩人之間便沒了間隔。
薛閒收了笑,看了玄憫一眼,淡淡道:“屋子是你的便是吧,你不是抽我筋骨的人,這點我確信。不過你和那人之間興許也有關聯。我希望你們是對頭,而不是……一夥的。”
說這話時薛閒面無表情,玄憫也異常沉肅。以至於牆角的石頭張大氣不敢喘,就連一貫不顧旁人的陸廿七都覺得這氣氛叫人不那麼自在。
薛閒盯著玄憫的眼睛,沒錯過他眼裡任何一絲情緒,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在他說最後一句時,玄憫的神色有過一閃而逝的變化。
那變化微小而難以覺察,看不出是何意味。但至少……並非是無動於衷的。
只是已經同行了這般久,若是玄憫對於同他為敵這件事仍舊八風不動、古井無波的話,那差不多可以就地分道揚鑣了。
薛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挑不出錯,卻又似乎還差了些什麼。
不過眼下也不是深挖的時刻,他收了那半真半假的冷漠表情,恢復了一貫懶懶散散的模樣,衝這屋子一抬下巴,“瞧你這看誰都是一身汙穢的討打臉,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跟誰同夥,不然另一方準得被你氣出血來。別沉思了,看一看牆角地縫吧,既然這屋子是你的,你直覺總該比旁人準些。說!玄機在何處!”
這祖宗說著,還假模假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