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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臉色由白變綠。
有那麼一瞬間,薛閒似乎能感覺到玄憫朝他看了一眼,然而當他偏頭看過去時,玄憫已經垂下了目光,清清淡淡地跨進了院門。
薛閒眯了眯眸子,朝石頭張瞪了一眼。不過這三番兩次被戳到準心的感覺著實不那麼痛快,好像平白多了根軟肋似的。而事實上他浪蕩慣了,活了這許多年,還從沒這樣心緒起伏過。
差不多得了!
薛閒臉色終於又迴歸了素白,心裡滿不在意道:手也借了,淫也宣了,就這樣,怎麼著吧。
石頭張被他莫名盯了半天,腿都軟了,幸好是坐著的,若是站著的,恐怕扭頭就想跑了。他輕輕抽了自己一嘴巴:“讓你多嘴,被瞪了吧。”
儘管他還是琢磨不透一句簡簡單單的怎麼就惹著這祖宗了。
院子裡的眾人紛紛衝薛閒和玄憫二人打著招呼,盯著薛閒的臉發了半天呆的杏子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叫了一聲,指著薛閒好好站著的雙腿,瞪大了眼睛道:“你——”
“哎呦?腿腳好了?”吃了無數塹,卻一智未長的石頭張詫異道:“你這是使了什麼神藥?一夜之間腿就好了?”
薛閒眯了眯眸子,面無表情道:“我勸你別說話比較安全。”
石頭張默默封上了嘴,心說我又怎麼惹這祖宗了?
然而像石頭張這樣覺察不出“一夜之間”這詞有何問題的人還不在少數,眨眼的工夫,整個方家後院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薛閒突然恢復的腿腳上,頓時七嘴八舌地頻送關懷。
“一夜”長“一夜”短地叨叨了半天,以至於薛閒差點兒覺得這些人約莫都是來給他討債的,這一張張嘴啊……
好在沒聽上幾句,薛閒便發覺自己的腕子被人不輕不重地握住了。
“他腿腳剛恢復,還需靜修幾個時辰調養一番。”玄憫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眾人一愣,趕忙附和道“大師說得對,確實該好好調養。”
玄憫也不多話,捏著薛閒的腕子,推開他們先前合住的那間屋子,將薛閒引了進去,這才帶上了門。
屋門將眾人的聲音關在了外頭。這一層算不上厚的木板著實神奇,一旦掩上了,就彷彿隔出了另一塊世間。薛閒眸子不那麼經意地垂著,剛巧落在握著自己腕子的那隻手上。
房門明明已經關嚴實了,可那手卻過了片刻才鬆開。
薛閒抬了眼,就見玄憫已經轉身走到了桌邊,一邊拉開一把木椅,一邊淡聲道:“方才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