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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薛閒被握著的手指動了一下,接著像是回神般猛地加了力。
就聽長風一聲呼嘯,在劇烈到連老樹都快要歪倒的震顫中,數塊小段的森森白骨從三處山泥中脫離出來,徑直朝薛閒而來,一塊接一塊,在貼近薛閒掌心的瞬間被看不見的火化為齏粉,貼著掌心面板,融進了身體裡。
在他還不曾來得及消化龍骨之時,這連江山中發生了一絲極為詭異的變化。
就見四根彷彿蛛絲一般的東西,從連江山以極快地速度蜿蜒出去。分別竄向了四個不同方向,只是三根在他們東側,一根單槍匹馬地竄向了西側。
那痕跡眨眼而消,如同水汽一般蒸騰進了夜色裡,再無動靜。
薛閒皺著眉,眸光掃了一圈,卻一時有些捉摸不清方才那“蛛絲”般一閃即逝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取出來了?終於不震了?我能撒手了麼?”抱著樹躲災的石頭張帶著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連珠炮似的問道,“你們為何這麼一臉警惕地站著不動?”
被他這麼一攪合,薛閒這才發現,龍骨已經取完了,而他和玄憫的手卻依然維持著疊覆的姿態,在無意識中半垂在身側,而自己甚至還在不知不覺中勾住了玄憫的一根手指。
薛閒:“……”這是怎麼變化而成的姿勢,怎麼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但是不知是鬼迷心竅亦或是別的什麼,掌心手背面板相觸相貼的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親暱感,而薛閒居然覺得這種親暱感讓人有些流連其中,不大想立刻切斷。
於是他懶懶散散地從眼角瞥下目光,看了片刻,才主動撤開了手。
先前玄憫倒是沒動靜,也不知是不是沒反應過來。薛閒這麼一讓,他才偏頭掃了一眼。
他掃量人時,目光總是輕而淺淡的,一觸即收,或是一掃而過,極少有多做停留的時候。明明那雙眸子看起來總是冷靜而涼薄的,卻又似乎在某一個難以捕捉的瞬間裡,含了些別的意味,烏黑而幽深,探不見底。
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古怪得難以描述,一旁驚魂剛定的石頭張卻毫無所覺,他抱著樹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似乎還在緩慢地適應著不再搖晃的山頂。
一張老臉貼著書皮呆了片刻後,才嘆著氣“噼裡啪啦”拍著身上的泥,一邊拍,一邊還拱了拱兀自盤腿坐在地上的陸廿七,道:“怎麼了?別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陸廿七當即翻了個白眼,語調毫無起伏道:“我哪知道,我瞎。”
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