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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閒原意是想借機佔個口頭便宜。玄憫從來就說不過他, 這句話問出來, 十有八九玄憫是要愣上一會兒不知如何作答的。薛閒都構想好了,只要玄憫慢上片刻,他就能胡攪蠻纏地再耍個無賴。
他就是喜歡看玄憫被他逗得無言又無奈的樣子。
然而老天爺註定跟他過不去,這逗弄人的話剛說完,他還沒來得及多裝一會兒紈絝, 就聽見某處十分不配合地發出一聲“咕嚕”輕響。
薛閒:“……”
他默然無語地僵了一會兒, 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正要繼續維持邪裡邪氣的模樣逗弄玄憫, 就聽得又是一聲“咕嚕”輕響。
“……”薛閒嘴角的壞笑都要裂了,他倏然收回了笑意, 面無表情地衝玄憫道:“來,告訴我, 你什麼也沒聽見。”
玄憫平靜地揭穿他:“你餓了。”
薛閒陰森森笑道:“禿驢我正經跟你講一句, 你這樣說話很容易孤獨終老。”
“有你在。”玄憫似乎是極為自然地順口答了一句,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讓我下地,想吃什麼?”
這竹樓畢竟是他的,這山間有哪些能填肚子的東西,他比薛閒要清楚多了。
“想吃人。”薛閒一臉麻木地開了口,說話間,他的肚子又煞風景地叫了一聲。
“這山裡什麼都不少,獨獨缺人。”玄憫剛在床邊站起來就踉蹌了一下,又重新坐回了竹床上。
方才那會兒他始終一副鎮定模樣,好像從肉身裡睜了眼就一切恢復如常了。薛閒也習慣了他那銅皮鐵骨的模樣,還以為他真的恢復得這樣快。結果直到這時,他才發現玄憫離徹底恢復氣血還遠得很。
畢竟玄憫不是在這床上小憩了一會兒,而是死了一回。
不過玄憫自己倒並不那麼在意,他坐在床邊簡單粗暴地在心脈上壓了一張符,臉色便略微好了一些。他甚至沒有要多緩一會兒的打算,便重新站起身來,垂下眸子溫聲問薛閒:“真想吃人?”
薛閒:“……”這一本正經的語氣當真聽不出來這位在說瞎話。
“吃什麼吃,你給我在床上老實待著。”薛閒仗著自己坐著,矮玄憫一截,直接抓住了玄憫垂在身側的手,一把將他拉扯得坐回了床邊。
至此,薛閒才真實地感受到玄憫究竟有多虛弱,因為他拉玄憫的時候,手上根本沒有用力。
“先給你找些吃的,調養何時都不晚。”玄憫沉聲道。
“別說話。”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