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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掉頭就走,只著一條染血的犢鼻褲,迎著凜冽的寒風,什麼都沒帶,包括依舊跪在地上的梁鳶,彷彿遺下一隻蔽履。
梁鳶很想喚住他,可是傲立在那兒的龍大當家就像一座山,壓得她透不過氣兒來,直到劉嘯嘯的身影徹底消失,梁鳶才像被人抽去了骨頭,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龍傲天沒有低頭看她,只是冷冷地道:“劉嘯嘯雖然做了錯事,但他與我龍家寨有功有勞,大丈夫恩怨分明,今日我放他一馬。而你,吃著龍家的、穿著龍家的,與龍家可有一分功勞苦勞?”
梁鳶戰戰兢兢地道:“奴婢自幼侍候小姐……”
龍傲天厲聲打斷了她的話:“這點事,誰不能做?西北不靖,人賤如狗!這樣的使喚人,龍家隨時可以招來成千上萬!兩條路,一條被貶賣為奴,一條賣進青樓,你選吧。”
梁鳶哀哀痛哭起來,伏地叩頭,乞求道:“大當家的開恩!大當家的開恩吶!”
龍傲天所說的奴,可不是中原地方普遍意義上的“奴婢”了,在西北地區,此時可仍是有奴隸的,是真正的奴隸。
龍傲天朗聲一笑,道:“你不肯選,看來是寧願被賣入青樓,也不願為奴了。嘿!果然,廉恥於你,不值一文!那就發賣青樓吧,帶下去!”
龍傲天一甩袖子,立即就有兩個家丁撲上來,將絕望嚎哭的梁鳶帶了下去。
龍傲天仰起頭來,望著黑漆漆的夜空一聲長嘆,緩緩走開了,那背影再不復方才一般挺拔剛勁,而是透著一種英雄遲暮之感。
片刻之後,原地只剩下幾個打算院落的家丁,孤燈寥落,人影綽綽,忽然一聲怒叱,龍作作彷彿一頭母虎般呼嘯而來:“劉嘯嘯那狗賊被放走了?”
龍作作旋風般趕到,一瞧現場,如何還不明白。一瞧這位大姑娘來了,嚇得幾個家丁不敢作聲,夾著腚溝兒只管悶頭清掃,生怕沾了她的風尾。
龍作作恨恨地向大門方向看了一眼,情知劉嘯嘯既然被放走,絕不會再給她追到的機會,跺一跺腳,忽然又想到一個該殺的狗賊:“李魚呢?”
一個被問到的家丁戰戰兢兢答道:“剛……剛剛就沒看見,大……大概……已經走了吧。”
“走了?”
龍作作沉默片刻,忽然“嘿”地一聲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走,我看你能走到哪兒去。明天本姑娘再跟你算賬!”龍作作惡狠狠地想罷,風風火火地又走開了。
牆角兒,李魚摸了摸“軍師”的腦袋,無奈地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