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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適到犯規的手法,讓阮語放鬆得過頭,加上之前因為尾巴疼休息不好正困著,他眼睛半眯,在躺椅上癱成了一片昏昏欲睡的魚餅。
直到機械臂觸碰到神經密集的尾巴尖,阮語才受驚般抖抖尾鰭,清醒過來——
他還有正事沒辦呢。
阮語將臉偏轉過一個微小得鬼祟的角度,自覺隱蔽地端詳顧修寒。
那是一張輪廓鮮明的面容,眉眼烏黑,臉冷得像沉厚冰殼下封凍的玉石,被湖水鍍了層粼粼的光,薄光湧動,反襯得他寒氣更盛。
一年沒見,模樣倒是沒變。
涼涼地掠來一眼,就能止小兒夜啼,也能止魚崽半夜吐水泡泡。
可是,從邊境迴歸首都星後,顧修寒確實有哪裡變得不對勁了。
阮語凝神思索。
他將精神網的全部能量都集中在顧修寒身上,探測顧修寒的精神狀態。
在少年時期,因SSS級別的精神力太過強悍,難以駕馭,顧修寒時常面臨精神力爆發的危險。
當時還幼小的阮語教給他一種構築“精神堤壩”的辦法。
這種精神堤壩能圈住顧修寒洪水般洶湧的精神力,最大限度降低精神力爆發的頻率。
但與此同時,精神堤壩也會遮蔽掉阮語的精神感知,使阮語難以捕捉顧修寒的腦電訊號,連最基本的情緒感知都需要調動全部精神力,全神貫注。
此時此刻,顧修寒的精神體沉澱成了一團黯藍,憂鬱壓抑。
這證明顧修寒處於鬱鬱寡歡的消極狀態中。
今天早些時候,阮語問過顧修寒是不是有事不開心,結果被他一句硬邦邦的“沒事”噎了回來。
意料之中。
顧修寒長嘴倒是長嘴了,但除了下軍令,日常就那麼幾句話——沒事、怎麼了、知道了、阮阮……
有多少不開心也只會默默憋著。
至於腦波,阮語聽不到什麼有意義的句段,就算豎起耳鰭拼命聽,也只能勉強攔截到一些雜亂的腦波,像通訊訊號差時滋滋的電流音。
[滋滋……滋滋……]
[滋……滋滋……]
微弱又嘈雜,毫無意義。
阮語只得放棄聆聽,透過邏輯去梳理。
邊境星上應該沒發生什麼大事,不然就算顧修寒不說,星網上的報道也早就鋪天蓋地了。
也就是說,令顧修寒不高興的是小事。
……難道是時差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