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酒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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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瓶的自己,嘲諷的笑了笑。
趙貉的視線同樣漫不經心看向她,眼尾掃過,好像屋子裡美豔動人,被人嘖嘖稱歎的女人的容貌還不如手裡素淨的白色瓷瓶來的好看。
兩人毫無交流,一個繼續擦拭,一個整理裙襬出門。
今日的天氣,溫度雖然比之前兩日不算太低,但是烏雲席捲,空氣裡夾雜著濃濃的水蒸氣,潮溼陰冷,溼度比之前一個月都高出許多。
趙貉的腿算是一個晴雨表,準度比氣象臺還精確,醒來未看手機,綿密沉沉的疼意把他從惺忪的睡意裡剝離,右腿上密密麻麻的疼意讓他確定今日不是個好天氣。
在床上躺了五分鐘,習慣了細密的疼痛後,難以忽略掉後背的冷汗,撐著柺杖去洗了澡,換掉寬鬆的衣服,做完飯,他腿上的疼痛絲毫未減,反而愈加的重。
聯絡柴明今日不用來接他,他很快把今日的檔案和工作安排發了過來。
腿疼的厲害,他只看了兩頁,便放下檔案,起身擦起瓷瓶來。只有這樣枯燥、乏味、重複性的動作能讓他麻木的神經對抗腿上密密麻麻的疼痛。
像是海邊捲起來的浪花沖刷過來的無數個小螃蟹都拍在了他的腿上,他們用鉗子夾著他腿上的肉,用一對大顎咬穿他的皮肉,細密的牙齒攪弄血液和筋骨。
趙貉的額頭起了一層虛汗,擦拭素瓶的動作依舊有條不紊。
張青寒離開,他依舊沉穩平靜的擦著剩下的幾個玉器,等他再動的時候,右腿僵硬的像個石頭,他拖著那條腿往桌邊走。
安靜空曠無人的客廳,他就是個耷拉著半條腿歪著身子往前走的殘廢。
上午,他在家看完了所有檔案,開了個會,下午私人醫生上門,蔡氰檢查完,一如之前那樣,嘆了口氣,開了些藥,語重心長地說:“小鶴,這個病,還得你自己來醫啊。”
趙貉第無數次對自己說這是在他家做了幾十年活的私人醫生,醫術高明,退休返聘在三甲醫院,還有一堆腿有問題的人在等著這老頭救治。
他客氣把人送走,轉身黑著臉,吃了藥,躺下睡了個昏天暗地。
睡夢裡是綿密的疼痛,半夢半醒間黑暗的房間,壓在身上的被子沉甸甸的像鐵塊覆蓋,讓他喘不過氣,睜開眼按開燈,他喝了會水,披上柔軟的外套,上了三樓看書。
接連不斷的電話把他從叔本華“人生實如鐘擺,在痛苦與倦怠之間擺動”的觀點中拉回,視線落向手機,閃爍著的“周藝舒”讓他的目光平靜移開,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