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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催著去睡了,只留下不需要睡眠的汪徵和晝伏夜出的大慶守夜。
沈巍是最後一個躺下的,他檢查了門窗,又不知從哪找到一卷膠帶,仔細地把屋裡漏風的地方都給糊上了,低聲把學生們挨個囑咐了一遍,讓他們夜裡注意保暖,最後又低聲詢問了汪徵守夜要不要加件衣服,還隨手捻小了火,以免鍋裡的熱水沸騰後流出來。
全都照顧周全了,他才輕輕地鑽回自己的睡袋。
趙雲瀾早在冷門歷史知識講座的時候,就自動遮蔽這種無聊的音訊,跑去睡了,他耳朵裡還塞著耳機,頭微微偏著,蜷成一團,一隻耳塞被蹭掉了一半,掛在他的耳朵上。
他五官輪廓深邃,睜開眼精神,閉上眼也好看,只是臉色凍得有些發白。
沈巍的目光緩緩地落在他臉上,趙雲瀾的睡顏又坦然又安寧,好像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能找個旮旯倒頭就睡一樣,沈巍一時移不開眼,在旁邊靜靜地盯著他看了一會,表情都柔和了些,然後小心翼翼地扯下他的耳機,卷好後放在一邊,又把他丟在一邊的外衣拉過來,給他搭在身上。
郭長城和另一個男生已經合唱似的打起了小呼嚕,汪徵在收拾著小爐子,傳來輕輕的撞擊聲。
沈巍呼了口氣,背對著其他人側身躺下去,片刻後,他的呼吸放得又慢又平穩,就好像是已經睡著了。
可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眼睛卻一直睜著。
藉著夜裡不知哪裡的微弱的光,他就這樣一直看著趙雲瀾,似乎準備盯著他的睡顏看上一整宿。沈巍腦子裡那根筋繃得太緊,此時終於忍不住放縱了片刻,他緊貼著趙雲瀾躺著,思緒一發不可收拾。
想象著自己伸出手,抱住那具溫暖的身體,親吻他的眼睛、頭髮和嘴唇,品嚐過他全身,擁有他的一切。
沈巍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顫抖起來,他的渴望就像快要凍死的人渴望一壺熱湯那樣濃烈,可是他一動也沒動,就好像……只是在心裡想一想,他似乎已經非常滿足了。
大慶在汪徵旁邊縮成一團,尾巴一甩一甩的,等深更半夜,它認為所有人都睡著了的時候,才小聲說:“院裡埋的到底是屍骨還是人頭?都是什麼人?”
汪徵的塑膠臉藏在兜帽裡,好一會,才回答說:“是頭,瀚噶族向來都有砍頭的傳統。”
大慶忍不住問:“瀚噶族究竟是怎麼滅亡的?”
因為遠處的整個山谷都在燃燒,就像招來了來自天外的火種,一邊是佈滿冰雪的寒山,一邊是熊熊燃燒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