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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還有許多那樣的機關嗎?我覺得這樣想象也挺有趣。
關於尼克洛第的建築特色,玄兒說無法用語言描述,但如果那些特色都出於一種“玩心”,我倒不是很反感。下次要是和玄兒談到這個話題,我是不是應該調侃他一下——“如果江戶川亂步來,肯定高興”。
3
我離開“無路可走的樓梯”,折返回來,正準備下樓梯去玄關大廳,突然聽到一些聲響。我停下腳步,四處張望。
那似乎不是講話聲,而是打哈欠的聲音,而且我覺得這聲音是從樓梯附近的客房中傳出來的。
有人已經起床,並在那裡舒展著身體?是玄兒,還是別的人?
我輕敲一下房門,沒聽到應答便推門進去了。
昨晚,我就在這間屋子裡看到有人從十角塔上墜落下來。現在,在窗邊的反方向,也就是進門左首的睡椅上,有個人。
“……哎?”
“——啊,哎呀。”
看見我,對方顯得有點驚訝,嚷起來,一下子從睡椅上坐起來,用手指梳理著亂蓬蓬的頭髮,拿起放在旁邊桌子上的圓鏡片的銀邊眼鏡戴好。他歪著脖子看著我,年紀和玄兒相仿或者小一點,臉盤不大,圓圓的。
“啊……你就是玄兒帶來的客人吧?叫什麼來著?中也先生?”
我沒說話,鞠個躬。而他又張開嘴巴,打了一個哈欠。
在他剛才放眼鏡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威士忌酒瓶和紅色的玻璃酒杯。這男子拿過酒杯,苦著臉,將殘留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他又打個哈欠,撓撓頭髮,他鼻子下方和下領處的鬍鬚稀稀拉拉,很顯眼。
“哎呀,昨天晚上,我從那裡回到這裡後,想再喝一點。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然躺在這個椅子上……哎呀,頭疼。”說著,這個男子又開始往杯中倒酒。他說話的語調和架勢都很怪,手直抖。
“你是——”我問道,“你是首藤伊佐夫嗎?”首藤伊佐夫是玄兒的表兄弟,是個自稱為藝術家的酒徒。我覺得這個男子就是伊佐夫。
“是的。我就是伊佐夫。是玄兒告訴你的?”
“是的,他稍微說了一點。你昨晚和野口先生在北館喝酒吧?”
“是的,是的。那老先生真能喝。我每次陪他,都落得這麼個下場。真受不了。”
看著他歪著脖子感慨的樣子,我不禁想——不知美鳥和美魚會把他比喻成什麼動物。是浣熊,還是狗獾呢?抑或是——樹獺。我覺得自己的聯想太缺乏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