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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當然,我根本就想不起這個人,自己當時的心境也完全不記得。正因為如此,現在我才能像敘述第三者的事情一樣,說起這件事。”
諸居靜?
我馬上就想到了蛭山所在的南館的那個房間,想到了那掛在門邊上的木牌。寫在木牌背面的不正是“諸居”嗎?
“中也君,你剛才問是誰把我關在那裡的,對嗎?27年前,的確有人下令把我關在那裡。”玄兒看著空中,“就是浦登柳士郎。”
“你父親?!怎麼會?”
我不禁想再聽一遍,玄兒依舊淡淡地說道:“我爸爸非常愛我媽媽,就是他的前妻康娜——肯定是這個原因。”
2
和玄兒分開後,我先跑到東館二樓的客房裡拿香菸。當時已經是下午6點多了。
剛才玄兒問我累不累的時候,我說不要緊,其實已經相當疲倦了。不是體力上的累,而是因為來到這裡的一天內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自己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精神下已經相當萎靡了。
我從包裡重新拿出一盒煙,開啟封口,在房間裡悠然地抽完一枝後,將頭上的帽子扔在床上,離開房間。
屋外已有了暮色,拍打在建築物上的雨聲依然很響。風勢似乎比剛才要小一點,但時不時傳來的雷聲卻讓人心驚肉跳。
當我走到走廊上,對面的房門被開啟了,從裡面踉踉蹌蹌晃悠出來的是首藤伊佐夫。他頭髮蓬亂,鬍子邋遢,銀邊眼鏡的鏡片上髒兮兮的……和今天早晨一樣,他穿著黃色的長袖襯衫,但皺巴巴的,看得出來,他似乎沒脫衣服睡覺。
“醒了?”
我衝著這個自詡為藝術家、正打著哈欠的傢伙說道。他一隻手撐在牆上,保持身體平衡,看著我。
“哎呀,你是中也先生吧?”雖然沒有早晨嚴重,但口齒還是不利落。
“你還記得我?”我好不容易才沒苦笑出來,“你酒醒了沒有?”
“我覺得睡得不夠香。”說著,伊佐夫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股酒氣頓時衝入我的鼻中。
“剛才樓下好像亂糟槽的,我被吵醒了——出什麼事了?”
“這個……”
我大致說了一下事故的情況和前後經過,還告訴他蛭山受傷嚴重,已經朝不保夕了。
“哦,原來是那個蛭山呀。”
伊佐夫用手指擦擦油光光的圓鼻頭,眯縫起充血的眼睛。過了片刻,我又補充了一句:“聽說你父親也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