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沒有窗戶的夏天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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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的聲音高喊:“你們太不像話了!混賬!你們班長呢?”
“好像在水房!”
我迅速在水房中製造出一陣嘹亮的沖水聲和哼唱聲,導員挑了簾子進來,一腔怒火,被我半臉盆的冷水迅速澆滅,我繼續哼唱,並用眼角餘光目送輔導員默然離開。
“向前進,向前進,戰士的責任重,婦女的冤仇深⋯⋯”
大二的夏天,已經有同學把私攢的電腦帶到宿舍來(那會兒學校禁止帶電腦),為了掩人耳目,白天我們把電腦拆了,把零件分散掖進被子裡,晚上熄燈後再組裝起來。
拉電這事兒,對電院的男生根本構不成任何障礙。熄燈之後,立馬有同學拿出自制的接線板、自制的換向開關、自制的小音響,迅速拼接電腦,在樓道里組裝成一個多功能環繞立體聲影院來。只要片子好,該影院全夜營業,有時放馬龍•白蘭度,有時放丁度•巴拉斯,看得男生們嗷嗷直叫,經常吵醒樓下宿管的大爺,半夜裡抄著倆手電筒上來拼命。
有時夜裡看得餓了,便翻牆出去,到學校外的小街上,搞幾個炸串,偶爾我們的土豪社長會請全社兄弟吃煮泡麵——我說的是帶荷包蛋的那種——青黃的濃湯上泛著玉白的蛋花,間或漂散著幾簇油點子,吸一口進嘴裡,不用咂摸,瑩潤香滑的麵條,長了腿兒似的自個兒會往嗓子眼裡扎。夜空裡常綴著一盤明媚的月亮,溫風吹拂的晚上,我時常爬回牆頭,又覺得依然餓得慌,時常仰在床上,就會夢見自習室裡的姑娘。
大三那年的夏天最熱鬧,一個月裡,竟然深更半夜地跑了兩回醫院的急診。
頭回是我宿舍老八失戀,一時想不開,吹了一瓶半“板城燒”,被抬回宿舍的時候,已經口吐白沫。我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冰涼得嚇人——社長當即召集兄弟們把老八背下樓,又從街上叫來了計程車,大家齊心合力地抬他上車,才折騰到醫院去。
急珍的醫生說,幸好你們來得早,病人很危險,必須馬上洗胃。
除了簡單的哼哼和口吐白沫,八弟死豬似的四仰八叉在醫院的病床上,誰知插喉的軟管一碰嗓子眼兒,這廝立馬跟惡鬼附體似的猙獰起來,一條大腿踢蹬得老高,兩個男生都按不住他!
七個舍友、倆護士扭了小腰,拼了老命地折騰了半天,終於給八弟洗完了胃。吊上點滴之後,他逐漸平靜下來。大家分成三組,整夜輪流守在老八身旁。
後來,我和社長在醫院裡閒逛,誤打誤撞居然走到太平間的門口。社長顫抖著掏出一包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