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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崮這才想起:“我忘了,你們朝那是個小城,磚瓦是王宮貴族使用的奢侈品,小地方不可能有。”
“你知道朝那?”雁兒疑惑:“你怎麼知道我是朝那人?”
程崮隨口說:“孫元告訴我的。”
雁兒問:“孫元是誰?”
程崮說:“就是那個鐵匠,他說他是朝那人。”
雁兒很是驚喜:“這裡居然有朝那人,我一點都不知道。”
程崮說:“那是閼氏不和下人們打交道。”
雁兒說:“他又是怎麼知道我是朝那人?”
程崮搖頭。
雁兒又問:“你去過朝那嗎?”
程崮又搖頭:“很遺憾我不曾到過。”他在極力觀察雁兒,“請問閼氏在漢地還有什麼親人嗎?”
雁兒脫口而出:“有……”繼而打住,頓了下,“好了,我們不說別的了。既然你說你是個生意人,我不問你去西域的真正目的。但我告訴你,從現在起你必須忘掉你的真實身份,否則被他們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你活不了。”
程崮望著想說什麼,似在猶豫。
雁兒起身告辭。
程崮作揖致謝:“謝謝閼氏,程崮銘記在心。”
雁兒說:“不必那麼客套,你好自為之吧。”起步往外走。
“等等。”程崮似乎還有話要說。
雁兒站定了。
程崮說:“其實孫元並不知道閼氏是朝那人,冒昧問一句,閼氏可否還記得公孫袤?”
在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程崮突然冒出了這個藏在心底的名字,雁兒的身子抖顫了一下,接著她猛然轉過頭,盯視著他……
“你說什麼?”雁兒用逼視的目光看著。
程崮說:“我是個生意人,走南闖北多了,和公孫袤、李鬱郅兩位將軍曾有過一些交往。”他在試探雁兒的反應。
作為朝廷的侍從官,程崮曾到過黃河北岸的朔方,與駐守那裡的李鬱郅和公孫袤有過幾天的交往,喝酒聊天中知道他們來自朝那,還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一個驚人的訊息,牧場李都尉的小姐被胡人掠上馬背去了漠北,至今無法回還。
聽了他的話,雁兒倒顯得平靜:“他,你是說他們嗎?”她就像聽到了一個熟人的訊息,口吻並不驚訝。
程崮回應道:“是的,這些年公孫將軍在四處打聽一個兒時的小夥伴,一直念念不忘。他曾答應過,有一天要娶她的,可惜多年前她被匈奴人給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