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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向紅,想著趙桐的話,回想自己上班以來的種種,殘忍而理性地直面自己的劣勢,想得她渾身冰涼,心裡發冷,二十多年來,她第一次跳出了優等生的優勢,看到了自己人性與思維的不健全,尤其是才步入社會沒有幾天,就意識到自己不適合生存的這個現實,人與人的交流與來往,這門深奧的學問她幾乎是一竅不通,她所擁有的真純善,在現實中處處碰壁,雖說她笑趙桐的誇誇其談,但這套理論,這獨闢蹊徑的思路,她有嗎?在世故人情方面,她與趙桐之間至少有十年的時差,但是她該怎麼辦,改?人可以改嗎?改了還是她嗎?
如今,趙桐分析過的兩件事情還在進行中,趙桐的說法究竟有沒有可操作性,她能試嗎?她如果真能按趙桐說的來做,她還是向紅嗎?
但趙桐把事情這麼一說,真的自己覺得自己的責任也小了,這事情也不該自己一個人扛了,能把這件事情這樣想,這事情還能這樣做?就這樣扭轉乾坤了?
可那不是明明昧了自己的良心了嗎?
第二天起來,縣城的太陽從窗戶上照進來,向紅站在窗前,看著外面忙碌起來的縣城,這人世間就是花花世界,有人聰明,有人愚鈍,有人狡黠,有人真實,有人大富大貴,就有人窮困潦倒,有人高樓大廈,就有人流落街頭,她記起了善良的老爹說得一句話,有腦袋的都能活。何況自己還是受過教育,從小一直到大的好學生,智商不低,如今還掙上了財政工資,有了一份旱澇保收的工作,雖說比不上趙桐的精明世故,但趙桐不也是一樣受過委屈,和自己一樣打掉牙往肚裡咽嗎?所以,自己雖然劣勢明顯,但也還是處在社會的中上層,算是比較優秀的分子吧,所以,她在心裡勸自己,也不用太過於自卑厭世,該怎麼面對就怎麼面對吧。
向紅就早早洗好頭髮,她是留了那時候流行的齊流海的日本頭,頭髮清清爽爽,整整齊齊,襯托著一張端莊明媚的臉,一雙大而深邃的眼睛,豐潤飽滿的嘴唇。向紅還會打扮,她一般不會和別的女孩一樣,人家穿什麼,自己穿什麼,她自己從雜誌上看上樣式,扯上布料,在街上栽好,拿回去媽媽在縫紉機上給她做好,花錢少,她的衣服合體時尚,而且是獨一無二,那衣服就把青春女孩的身體的蓬勃與線條勾勒得恰到好處,穿上的效果比那雜誌封面的還好看一分。和趙桐比起來,才參加工作幾天的向紅就已經不是小女孩黃毛丫頭的樣子,她的身上已經有了一種誘人的性感和與生俱來的洋氣。
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向紅的自信又增加了一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