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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在這個時代,就算是你有再好的手藝,沒有宣傳,沒有努力,都是坐以待斃。
周松和錢三安排了一下,兩個人準備跑跑,不出去跑,還不如跳舞。工地,學校,辦公樓,小區,等等,都是他們的目標,傳單錢三很快就印好了,對於錢三,周松還是很滿意的,這小子,畢竟是高等大學的研究生,什麼事情都還算是手到擒來。帶著傳單和一些可以試吃的餐盒,兩人再度成為了冬天裡的一道粉紅風景線。
陳竹是山西人,來帝都打工不少年了,一直在工地做,每天,做的都是最辛苦的勞動,說白了,就是哪裡需要,就在哪裡,就像一塊磚頭一樣,不起眼,但是重要。
冬天,是最容易起凍瘡的時候,富貴的人,與凍瘡無緣,但是貧苦的人,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一個凍瘡,一千塊錢,就是長滿整個手掌,他們都心甘情願。
陳竹的手上已經長滿凍瘡了,今天,自己的任務就是搬磚,真實的搬磚,人們總是在網上拿搬磚這個詞來形容生活的不容易,但是實際上,生活遠比想象的更不容易。
大家也許並不知道,搬磚,已經很好了。
包工頭今天來的特別的早,沒辦法,開放商在趕進度,使勁的施壓,上面給開發商施壓,開發生給承包商施壓,承包商就給大大小小的包工頭施壓,包工頭呢,就給數不盡的工人施壓,金字塔一樣,在華夏,這是一道獨特的風景,擁有金錢和權力的人從來沒有承擔相應的義務,而一貧如洗的人們卻承受著生命所不能承受的痛。
陳竹的手已經流血了,但是他沒有絲毫的感覺,這大冬天的,這麼糙的手,自己不會在意,也不會有人在意。
“陳哥這兩天賺的不少啊。”另一名灰頭土臉的工人一邊搬磚一邊和陳竹聊著。
拍拍手套上的塵土,一發力,又是十幾塊磚頭:“沒辦法,這兩天得加把勁啊,再過一個月可就過年了,孩子都在家裡等著呢,賺點禮物錢。”
“也是啊,小傢伙一晃眼也五六歲了,到了最愛玩的年紀了。”
想到自己可愛的兩個雙胞胎,陳竹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彷彿力氣也多了幾分。
“中午吃點啥陳哥。”另一名工人也圍了上來。
“就去昨天的小店嘛,吃碗麵條就可以了。”陳竹取掉手套,擦了擦冬天的汗珠,冬天,人人都是裹得嚴嚴實實,工人們卻依舊揮汗如雨。
其餘的工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這個建築工地,晃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