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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深有同感,秦如義說他家每到小麥還沒下來的時候就快揭不開鍋了,父母雖然心裡急得沒有辦法,但從不在他們跟前說,有一次他中午下學後割豬草,路過玉米地,看著碧綠的細細的玉米棒子,就剝開葉子,裡面的玉米才長出來了,白白的,小小的,就那麼生的就吸吮起來,有些甜,但更多是那麼生澱粉的顆粒感。看無人發現,也是肚子還餓著,就又吸了兩穗。然後,也是越來越膽大,悄悄地頒下了幾穗玉米,放到了口袋的中間,塞到了豬草的中間,這樣從口袋外面是看不到玉米的。
“你知道,當時村裡的巡邏護田的,特別有權,就象現在的派出所,不,比派出所隨便任性,可以捆人,可以打人,可以審訊人,可以把人關起來,可以斷案子。我當時特別害怕,當時太陽正火,四下也無人,一路上,心跳得咚咚的,好不容易安全到家,我連豬草帶玉米倒在地上時,我媽害怕得把門關上,把我按在床上打了一頓,警告我沒有下回了,我知道她是怕我落到巡邏的手裡,他們下手沒有輕重。你知道,那時的玉米棒子,還沒長成,一按就一泡水,但是就是那幾棵玉米,讓我們家撐了一個禮拜,我媽拿擦子恨不得連玉米芯都擦到鍋裡。”
秦如義說,“那時也真是餓急了,竟然沒有覺得這是什麼丟人的事。”
秦如義對幾個年輕人笑笑,“讓年輕人笑話了。”
秦如義問,“你們幾個年輕人,有幾個是從小就在村裡長大的?”
年輕人們都搖搖頭。“那你們都在城裡有房子?”
一個搖頭,說是從外縣考進來的,新房父母給買了,還沒裝修好,租著金河灣的房子呢。
秦如義說,“現在的年輕人好福氣。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機關上分配的年輕人,十個有九個是村裡來的,在城裡都沒有住的地方,那時候,機關上都有為新來的年輕人準備的宿舍,政府大院裡是集體宿舍,男宿舍女宿舍住得滿滿的,結婚了的搬走,新來的就糕點上了,吃飯一起在機關的食堂吃,下了班沒事幹就混在一起聊天打撲克,很多就找成了物件。”
王守仁說,“是不是你和你老婆就在那時找成了物件?”
藉著酒色,秦如義的臉是紅的,他莫名地看了一眼向紅,又躲閃了一下,點頭說是的,“那時我掙九十二塊錢,每月除了留下伙食費外,全部都要交到家裡,我父親當時是肺結核,現在基本上沒有這個病了,但當時他就是這個病,咳血,乾瘦,沒有力氣,什麼也不能幹。我還有個弟弟才考上中專,也是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