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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喝,既然總是叮囑他注意保暖,怎麼會不知道生病的時候到處亂跑,會吹風加重病情?
也許不是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必須要做。
這件事一次做不完,需要她分兩次,什麼事呢?
殷緋摸了摸胸口,那裡似乎還殘留了藥汁似的,帶著微微的溫度,一摁會稍稍發疼,像被燙了一樣。
也許真的被燙過也說不準。
他拉開又瞧了一遍,現在是五更時間,天還沒亮,屋裡燃了昏暗的燈光,叫他看不清晰,湊到蠟燭前才發現紅了一小塊,果然被燙著了。
殷緋眯了眯眼,將手札還給御史,簡單洗漱後朝外走,長慶跟在他身後,提醒他,“皇上,那邊是去御花園的路。”
現在這個時辰皇上不是批閱奏摺,就是乾脆練武,還從來沒去過御花園,所以他懷疑皇上走錯了路。
殷緋瞥了他一眼。
長慶連忙噤聲,老老實實跟在皇上身後,皇上去哪,他去哪。
殷緋先去了前天她去的那個涼亭,揮退了所有人,坐在她坐的那個椅子裡,靠在椅背上靜靜待了一會兒,似乎沒有異常。
又起身到處看了看,還是沒問題,如果真的沒問題,她為什麼會屏退所有人?
肯定是有,只是他沒發現而已,也或許是她已經消滅了證據。
殷緋站起來,一瘸一拐沿著她昨天走的路走,他的腿摔的有些嚴重,興許是跪在了地上,有一隻膝蓋磨破了皮,磕的骨頭髮疼。
長慶在前面引路,走的不快,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到昨晚她坐下的廊下,旁邊有個大花瓶,他一眼注意到那個花瓶。
真是藏東西的好地方。
揮退了眾人,他伸手摸進花瓶裡,果然摸到了一個潮溼的油紙包,上面似乎還寫了字。
天已經亮了些,藉著微弱的晨光,他瞧見了上面的字。
‘治風寒發熱的藥,還能再煎一到兩次,撿到請放心服下,是可靠的藥,不會有人追究。’
殷緋挑眉。
所以她費盡心機,只為了送藥給別人?
油紙包被他拆開,裡面果然只是些藥渣,味道和他喝過的風寒發熱藥一樣,不帶半點摻假。
那藥重新被他包起來,放回原位,殷緋站起來,喊來長慶扶他回去。
腿走了半天,似乎更疼了。
“皇上,到請安時間了。”長慶提醒他。
“找個人替朕傳話,朕腿腳不便,請安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