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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可能他沒什麼出格的行為,但同宿舍的人忌諱,心裡不舒服……也不對,奚市那麼大城市,又是學藝術的,照理說要比較包容啊……”
“他不是。”
黎裡打斷。
“你怎麼知道?他跟你講的?”
“不用他講。我就是知道。”
謝菡還要說什麼,黎裡已走到分岔路口:“走了。”
回家路上,她刻意繞進秋楊坊,走近二十三巷。靠近他家時,她心跳漸快,想著一口氣快步經過,卻見他家漆黑一片,半點光亮都沒有。
她的心便落了下去。
之後的二十多天,燕羽都沒再出現。
秋風掃過,琉璃街上樹葉片片墜落。
偶爾,黎裡站在馬秀麗超市的櫃檯邊,望一眼街道斜對面的蘭姐理髮店,一次都沒見過燕羽。很多時候,連於佩敏都不在。
有一次,馬秀麗跟來買東西的街坊閒聊,說燕回南嘴巴里吹上天的寶貝兒子是個同性戀,爭風吃醋打架鬥毆被學校開除才回江州的。
馬秀麗掃著碼,咂著舌:“現在的年輕人吶,腦子不正常的喲,好多心理變態。”
街坊:“你別說。誒,十六巷岑家那個也是,四十多歲了不結婚,成天跟他表哥住一起。哪兒是表哥啊,就是那個。嘖嘖,惡不噁心喲。”
黎裡說:“後面顧客排隊呢。”
那街坊才閉嘴走人。
寒潮一波波來襲。
黎裡裹上厚厚的棉服,騎著摩托去送貨時,會偶爾繞去秋楊坊。燕羽家院子裡那棵針葉櫻樹葉子掉了大半,只剩最後一抹蕭條。
而他家大門總是緊閉。
黎裡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又轉學了。
這麼想的時候,她給秋槐坊最後一家送完湯圓,騎著摩托準備回家。一轉彎,遠遠看見巷子盡頭的藍水河西段。
已是十一月中旬。草木凋零,曾在夏日掩映於綠蔭蘆葦後的青石橋顯露了出來,孤零零的。
黎裡朝那望一眼,調轉了車頭。
她漫無目的地行駛出秋槐坊西,卻意外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藍水河兩岸的梧桐樹掉光了葉子,枝椏直指蒼天,視野明淨而開闊。
燕羽一身黑色冬裝,蹲在自來水廠圍牆外的棄道上,在喂一隻狸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