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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看到燕羽。她顫抖著打他手機,嘟——嘟——嘟——沒人接。
黎裡全身的汗冒出來,跑過幾家店,一個個看,沒他人影。她心不斷下沉,嚇得腿腳發軟,顧不得什麼,在遊客如織的街上大喊:“燕羽!燕羽!”
周圍人奇怪地看著一頭銀髮的她急得團團轉,她再次撥通電話,便四下喊:“燕羽!!”
她害怕得要瘋的時候,“黎裡?!”
她像被解救般回頭,燕羽端著一大碗綿綿冰,剛從一家冷飲店出來,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隔著古街上穿梭的人影,她發著愣,瘋狂跳動的心緩落下去。她突然就想哭,但狠狠忍住了。
她緩了會兒沒動,燕羽朝她走來。
她聲音不大:“你怎麼買東西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跟你說了。”
他輕聲,“我不知道你沒聽見。”
她沒做聲,呆看著那碗紅茶綿綿冰;上頭綴著奶蓋和紅豆。她跟謝菡語音時,見路過的遊客吃著這個。她多看了幾眼,大概因為這樣,他才來買的。
燕羽看著她,她臉上的慌張還未全散,頭髮也凌亂,有根辮子編到一半沒收尾,長長的線吊在銀白灰的頭髮上。
他也很沉默,像是具象地看清了他的病對她意味著什麼。他輕聲說:“對不起,我應該想到你沒聽到,應該給你發個訊息。”
剩餘的歉疚,已說不出口。
她嘴唇顫了下,拉住他袖子,說:“不玩了,我想回去了。”
黎裡一路沒講話,慢慢把綿綿冰吃完,剛才因緊張而產生的燥熱才平復下去。
回到酒店,她躺在院中沙發上看洱海。燕羽坐她身邊,把她頭上那根沒編好的辮子繼續編下去。他第一次給女孩子弄頭髮,不太熟練,弄得很慢。
他手指在她髮間挪動的觸感,很真實,細膩;她說:“你記不記得在江州,給我拆辮子那次?”
“記得。”
“那時我們還不熟,但你故意把雞湯潑在王安平身上。”
他抬眼:“你還記得這個?”
“嗯,沒人像你這麼護過我。”
黎裡說。
燕羽沒接話,手指認真纏著她細軟的髮絲,一點點繞到髮尾,打了個結。
“好了嗎?”
“好了。”
黎裡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