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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汽水,本身平平無奇,是他的意志賦予了它特殊的意義。換言之,愛情空無一物,什麼也不是。
但十六歲早已遠去,二十九歲的他坐在從醫院回家的車裡,突然想起那瓶遙遠的汽水,又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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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多鐘,唐瑜再次發來訊息,說鍾慎醒了。
彼時奚微正在樓上睡覺——昨天折騰一宿,心力交瘁,他竟然發燒了。不嚴重,但幾片感冒藥下肚,終於被催眠了。
方儲沒有第一時間把訊息告訴他,等他睡醒下樓才提一句,說鍾慎醒來後狀態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摔壞了腦袋,迄今為止一句話也沒說過,醫生給檢查兩遍,說是腦袋沒問題,聲帶也沒問題,他可能只是單純地不想說話,讓家人別給太大壓力,患者的心情也影響恢復。
方儲是真的敬業,陪奚微一天一宿,到現在也沒睡過,奚微看他衣服痕跡就明白。這時見他還要再說什麼,奚微打斷:“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醫院跟鍾家談談以後的事,順便看看鐘慎。”
“我陪您吧?”
“不用了。”奚微頓了頓道,“附近有花店嗎?幫我買點花,還有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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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微是吃過晚飯之後才去醫院的,拿著一籃水果和一捧百合。
病房裡鍾氏夫婦都在,因為鍾慎自打醒來就沒開過口,他們很憂慮,不敢刺激鍾慎,什麼都不問,靜靜地講一些貼心話緩和氣氛。
奚微來的時候,唐瑜在病房門口等他,壓低聲音說,鍾念剛剛收到了鍾慎之前定時傳送的郵件,是遺書和一些身後財產的安排,這證實了鍾慎果然是主動跳下橋的,不是意外。
至於遺書的內容,唐瑜說她沒看清,好像字不太多,鍾念看完就收起來,躲到外面哭,也沒告訴父母究竟寫了什麼。
奚微點點頭,對她道了聲謝,抬手敲門。
來之前奚微有想過,鍾慎見到他會是什麼表情,也許他該照顧病人的情緒,別來為好。但縱使他們之間感情再淡薄,也不至於連探病送花的交情都沒有了。
奚微推開門,聞到房間裡淡淡的藥水味道。
病床上的鐘慎醒著,骨折的手臂和腿被夾板固定住,病號服遮住了更深的傷口。他原本側頭望著窗外,突然聽見開門聲,彷彿有所預感,用一種極慢的速度轉過頭,眼皮微微抬起,看向門口。
“……”奚微忽然忘了自己該怎麼打招呼,好半天才說,“鍾慎,你……你還好嗎?”
鍾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