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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的尖叫浪潮蓋過了雲開輕淺的聲音。
舞臺燈光熄滅了，女孩們跑動著下了舞臺。
後臺，女孩們胸口還在微微起伏，這一場舞蹈無疑耗費了她們相當大的體力。
但是所有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都知道今晚這場演出是絕對的完美。
“天吶，我從不知道觀眾的尖叫聲能那麼大，我都快緊張死了！”袁心玉用手掌扇著風，汗水也擋不住她興高采烈的神情。
巫月明長舒一口氣，微微一笑。今晚的演出她狀態達到巔峰，一場舞下來自己也覺得酣暢淋漓。
16班一群人已經圍在了後臺門口，女孩們一出來就又爆發出一陣歡呼。
“牛逼牛逼，今晚仙女們最大！”
“月姐，你是我的神！”
“我從沒見過場下喊過這麼大聲，月姐馬上就要全校聞名了！”袁心玉已經忍不住開始自己激動地暢想，“我們的月姐粉絲後援會馬上就會進一步壯大，到時候，月姐你。。。。。。欸？月姐？”
她此時一扭頭，才發現周圍早已經沒了巫月明的影子。
後臺本就人多，東西也雜亂，此時又湧進來一大批16班的同學，巫月明踮起腳尖，溜出了後臺。
她有些著急地看向觀眾席的方向，卻沒有在原地看到雲開的身影。
心裡的小火花一點點啪嗒啪嗒的熄滅。
巫月明開始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自己的演出。
儘管今晚全場沸騰，她明白自己最需要的觀眾一直是那一個人。
她有些沮喪地低下頭，轉過身去，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操場上的石子，心裡碎碎念著把雲開罵了幾百遍。
但沒走幾步，她就像心有所感一樣，抬起頭直直看向前方，沒有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在背對舞臺不遠的地方，一個懶散的身影靠在樹幹上，額間髮絲被風的飛揚，柔和的路燈從頭頂傾斜下來，將他的鼻尖輪廓勾勒出一點昏黃的光影。
有些沒骨頭似的慵懶，又帶著少年的不羈。
就像這麼多年一樣，他帶著光，站在她的黑夜裡。
“嗤。”雲開插著兜直起身子，招了招手，“傻站在那幹嘛。”
巫月明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回覆了一句，“你站在那裡幹嘛？”
剛問出口，巫月明就有點後悔，低頭抿唇，再抬眼，樹下又空空蕩蕩，彷彿剛才的景象只是她的幻覺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