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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解人意,知書達理。”
謝雲苔:“……”
她從前怎麼沒覺得蘇銜這樣油嘴滑舌呢?不對不對,從前他也顯有油嘴滑舌的時候,但是一夜過去,似乎更厲害了一些!
不多時回了府,蘇銜送謝雲苔回房,將她按在床上揉了半晌的腰。原本只是輕微痠痛的地方被他按得似乎更疼了,謝雲苔慘叫不止,他卻忽而變得冷酷無情,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但等他收了手,她著實覺得好了不少,身上鬆快,只是疲倦得想睡覺。
“你好好睡,我進宮去,不會太久。”他道。
謝雲苔於是安然入睡,蘇銜就徑自進了宮。皇帝正在紫宸殿中讀著奏章,蘇銜進殿,宮人們不必陛下多作吩咐就直接盡數退去。
皇帝放下奏章睇著他,心下五味雜陳。
大婚了。
也不帶兒媳來見個禮。
蘇銜並不理會他的神色,信步踱上前:“殷玄汲我跟你說個事。”
皇帝無聲輕喟:“你說。”
蘇銜口吻隨意:“殷臨曜和皇后都病了,太醫說病症一樣。沈小飛昨天找我,覺得可能不是生病,是有人蓄意為之。”
皇帝鎖起眉頭:“怎麼說?”
蘇銜自顧自續言:“我剛才去見了殷臨曜,他懷疑是你乾的。”
皇帝愕然,皺眉:“什麼?”
蘇銜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的神情,笑意戲謔:“我覺得他的懷疑也不是沒道理哈!”
“啪”地一聲,皇帝拍案。蘇銜適時地噤了下聲,俄而又慢吞吞道:“我沒贊同他說的,只是覺得有道理——能對皇后與皇長子下手下得神不知鬼不覺,還能讓太醫說只是生病的,你自己最容易想到誰啊?”
“……”皇帝噎了一下,長聲吸氣,復又淡聲,“朕為何要害他?這逆子……”
“你看。”蘇銜及時捕捉到他的用詞,揚音譏嘲他的態度,“活該他寧可跟我說都不敢來跟你說!”
皇帝面色鐵青,強自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蘇銜悠然嘆息:“你對兒子也太不好了。”
皇帝額上青筋狠跳,蘇銜知他不服,不欲再多爭辯。
他知道殷玄汲想說什麼,無非就是又覺得他沒心沒肺,可他是著實覺得他待“兒子”們不怎麼樣。
他從不曾認他為父,他心存愧疚便百般容讓,但宮裡的皇子們哪個不是時時小心處處謹慎?更有好幾位甚至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