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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充溢在空氣中,壓過了房間長久不通風而積攢出的清淡臭味。
張隊陪著鄭顯文坐上車時,他周身還瀰漫著那種肖似冷風寒霜的悽苦味道。
一直到南區分局,鄭顯文都表現得極其冷靜,帶著一種早有準備的鎮定。
坐進訊問室,他好奇地左顧右盼,發現跟上次過來相比,部分裝置已經更新換代。
他配合地回答了一些基礎問題,態度誠懇,隨即像是忽然想起來,問道:“何警官呢?”
黃哥正在擺弄桌上的各種資料,聞言抬起頭,心情略微複雜地說:“你們……你能不能告訴我,何隊有什麼特殊魅力?我想學習一下。”
鄭顯文笑得開懷,半點也沒有被抓捕的恐懼:“何隊?她那麼快升職了啊?”
“你們來一個點一單,她想不升職也難啊。”黃哥說,“她現在不在。”
鄭顯文真是經不了誇,維持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又冒出點無賴的性質:“那我等等她,快到正常上班時間了。”
黃哥說:“她今天請假!”
不等鄭顯文撂幾句威脅的話,他又拿起手機,放棄掙扎地說:“算了,我幫你打電話問問吧。”
上下班高峰期的路況過於擁堵,幾人在訊問室裡乾坐了40來分鐘,何川舟才驅車抵達分局。
黃哥腰背痠痛,顧不上什麼形象,幾乎是癱坐在椅子上。
鄭顯文一張嘴閒不住,主動給他們講自己在獄中得到的感悟,表明自己不算是太壞的人。
張隊跟黃哥都不勝其擾,左耳進右耳出地聽著。
這詭異的畫面直到何川舟出現才終於打破。
她腳步沉穩地走進來,先朝幾個同事點了下頭,轉向鄭顯文問:“要見我?”
鄭顯文兩手擺在桌上,坐正了些,招呼道:“何警官,早上好啊。”
何川舟坐到新搬進來的椅子上,目光沉靜地看著對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說。
鄭顯文平日輕浮慣了,此時態度嚴肅反倒有些不自然:“還沒謝謝你給我媽收屍。”
何川舟頓了兩秒,說:“不用。”
鄭顯文問:“她是怎麼死的?”
鄭顯文應該是知道答案的,只是告知他結果的人都懶得同他詳述,認為是他的自甘墮落促成了他母親的死亡。
“鄭盡美嗎?”何川舟回憶了下,斟酌著道,“她希望我能把你早點弄出來,我說我沒有那神通。”
何川舟第一次見到鄭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