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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靠山,以後更得有恃無恐,周以棠不好明著護著她,便隱晦地看了李瑾容一眼,走上前將母女兩人隔開,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周翡是頭活驢,脾氣上來,哪怕讓她娘抽成個陀螺,也照樣敢頂嘴甩臉色,聞言一聲不吭地低了頭。
李瑾容在旁邊冷笑一聲:“我看這小畜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周以棠擺擺手,低下頭問周翡道:“我聽說你頭天唸書就和孫先生起了衝突,因為什麼?他講了什麼?”
周翡神色漠然地跪著。
周以棠嘆了口氣,柔聲道:“給爹說說好不好?”
周翡約莫是有點吃軟不吃硬,聽了這句,油鹽不進的臉上終於有了點波動,好一會才不情不願地開了口:“女四書。”
李瑾容一愣。
周以棠道:“哦,女四書——他跟你說的是女四書裡的哪篇?”
周翡沒好氣道:“女誡。”
周以棠又看了李瑾容一眼,李瑾容沒料到自己找來的是這麼個不靠譜的先生,也無話可說了,尷尬地低頭摸了摸鼻子。
《女誡》倒是沒什麼稀奇的,大家閨秀們大抵都念過,可週翡不是什麼大家閨秀。蜀山四十八寨佔山扯旗,做得乃是打打殺殺沒本的買賣——乃是北都“御賜親封”的大土匪。
到土匪窩裡給小土匪講《女誡》?
這位孫先生也是挺有想法。
“來跟爹爹說說。”
周以棠對周翡說道,又轉頭咳嗽了兩聲,“起來。”
李瑾容對他沒脾氣,低聲勸道:“去屋裡吧,你病沒好,別吹了風。”
周以棠捉住她的手,輕輕握了一下,李大當家會意,略有些勉強地點了個頭道:“那行吧,你們父女聊,我去瞧瞧那孫先生。”
周翡吃力地站起來,額角疼出一層冷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瞪了李瑾容一眼,半死不活道:“大當家慢走。”
李瑾容態度才軟和了些,那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竟敢接著挑釁,她當即柳眉一豎,又要發作。
周以棠生怕她們倆掐起來沒完,連忙咳出了一段長篇大論,李瑾容的火氣硬生生地被他逼了回去,目光如刀地在周翡身上颳了一遍,冷笑著伸手點了點她,眼不見為淨地大步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