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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褪的乾乾淨淨,腦中一片空白。
季硯走後,雲意一直在書房練習丹青,寶月想叫她休息一下,她只是搖搖頭。
黃昏的時候果真下起了雨,不似那日的雷雨交加,卻稀稀落落下的人心裡發悶。
雲意抬頭看向窗外的雨幕,她不敢想大人是不是生氣了,他一定會生氣的……雲意重重閉了眼,牙齒咬痛了唇,連呼吸和眼睫都在顫抖。
鳳寧宮。
徐太后已年過三十,除了眼尾的細橫,雍容華貴的面容依舊美豔,她坐在上位端詳著指尖新染的蔻色,風眸輕抬睇向季硯,“哀家設了宴,皇上和哀家的兄長一會便到,季大人也一同留下用個便飯。”
風雨聲被厚重的殿門隔絕的已經很淺,卻仍傳入了季硯耳中,擾得他僅剩的耐心也沒了。
季硯淡道:“不必了,朝堂之事,留到朝中再議不遲,臣告退。”
季硯垂了垂視線,連背脊也不彎半分,轉身走出大殿。
徐太后身側的太監躬著身道:“季大人未免太不把您和國公爺放在眼裡。”
徐太后眯著眼冷哼了聲,“你懂什麼,如今皇上根基不穩,還得靠他讓我兒坐穩皇位。”
季硯雖未在宮中久留,但一來一回,天也已經黑透了。
寶月打著傘跑來,“大人。”
季硯沒有理會,見她欲言又止,才道:“出什麼事了?”
寶月憂心道:“自您出府後,姑娘就一直書房練丹青,連晚膳都沒用。”
季硯皺眉,他還什麼都沒說,她倒先不吃飯了,這是在胡鬧什麼?
季硯去到書房,寶月推開門,屋內靜悄悄,雲意竟不知什麼時候伏在她的小桌上睡著了。
寶月想喚醒雲意,季硯擺手無聲制止,示意她先退下。
季硯走上前,雲意一側臉頰枕在手臂上,眉心不安的蹙著,眼下沾著些乾涸的淚漬,幾根柔軟的眼睫也耷粘著。
這是哭得睡著了?
季硯默然看著雲意,若之前雲意在說漏嘴的時候,第一時間選擇的是遮掩,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她送走。
到底還是個孩子,本來也就是個孩子,用一些自保的手段無可厚非。
何況她只是知道會下雨,卻無法知道他究竟會不會去,否則也不會被嚇成那個樣子。
季硯知道雲意有多害怕打雷,他若不去,那一夜只怕她會成為她長久的夢魘。
孤注一擲的手段,也值得被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