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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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算命攤子那裡吃顆定心丸,拿了錢的算命先生只會說:“化解之道在姑娘身上,端看姑娘行事。”
我能做什麼,要是我行事有用,我就直接將蕭繹一頭拱到皇位上,而後收拾收拾包袱,帶著綠璃離開京城,逍遙人間去了。
我現在能做的,只是收拾行李箱篋,等著跟蕭繹一起離開京城。
唯一能使人寬心的,是幾天後的隨行官員裡,是謝沉為首,我看見謝沉就感覺安心了些,好像他是這支巡查隊伍裡的定海神針,有他在,魑魅魍魎都得躲在暗影裡,不可輕易出來為禍人間。
雲崢雲世子離京,長樂公主自然要來送行。於是車馬就在京外滯留了好一陣,等著長樂公主與雲崢話別。
準確來說,是長樂公主在單方面話別,公主殿下眼圈兒泛紅、神情留戀,顯然是對雲世子離京遠行依依不捨的。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似長樂公主這般相思情深,雲崢這一離去,相當於走了幾十年,豈不是要思念地魂牽夢縈。
但云崢雲世子的神情,相比起來淡漠得近乎冷漠,面對長樂公主,幾乎一字不語,不知是否是因他性情如此,心中感情再深也不輕易展露面上、展露人前?
是否當年與我一起時,雲崢也似眼前這般?我想到曾記起的與雲崢的春醪亭初見,那時雲崢坐在我酒桌對面時,便是一字不語,是我先出聲主動邀他共飲。
這般想時,記憶竟突然就向後延展了一點,我在城門外的春風與長樂公主的話別聲中,接著記起雲崢在我的邀請下,緩緩起身移坐至我面前,我給他倒了一杯酒,就將這杯酒送至對我來說還完全是陌生人的雲崢唇邊,並無所顧忌地同他調笑著。雲崢冷繃著一張臉,唇抿如直線,似是因我這般輕浮,神色有點著惱,然而在燈影下,旁人不易察覺之處,他的耳根悄悄泛紅,鮮豔的血氣似開在夜色裡的花。
我想得出神,目光也太過專注,以至長樂公主和雲崢都朝我看了過來。雲崢手執著馬鞭,看著我,不鹹不淡地道:“王妃有何指教?”
我回過神來,含笑自解圍道:“只是見世子與公主甚是般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長樂公主似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驚異地睜大了眼,紅通通的雙目兔子一般。而云崢面色繃緊如我記憶中那般,眸光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後,便轉過臉去。
謝沉再三催請後,長樂公主終於送別完畢,車馬可正式啟程。在行駛大半日後,在這日黃昏,車馬與一眾人等在一驛站歇下,驛站官員奉上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