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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沒有想到,回來後的七哥居然成了這副樣子。傅鏡殊醉後絕口不提方燈,但是阿照再傻也能猜到,這些都是因姐姐而起。
阿照破天荒地在心裡埋怨起姐姐,女人都喜歡認死理,糾纏於一點小事不放,為什麼就不能多體諒男人的苦衷。在阿照看來,七哥對姐姐已經足夠在意,難道她真的鐵了心要跟那個姓陸的男人走?這個結果阿照想不通,也萬萬不能接受。他、姐姐,還有七哥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一同度過,沒理由讓半路殺出來的一個陌生人打破這一切。
想到這裡,阿照心裡堵得慌,忍不住還是開口問了。
“七哥,我姐她當真不肯回來?你說她在想什麼?”
傅鏡殊仰靠在沙發上對阿照說:“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很多人一起共得了艱苦,卻享不了甘甜?”
阿照搖頭表示不知。在他的詞典裡,“同甘共苦”是鐵一般的定律。
傅鏡殊當然也沒想過阿照能給他答案,他自說自話:“因為前者沒有選擇,但後者有。”
阿照其實還是一知半解,他只關心一點,“我姐她要走,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傅鏡殊笑了,“阿照,我不是萬能的,有些事我們都沒有辦法,留不住就只能讓她走。我答應她了,讓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這個回答讓阿照大為意外,心裡也涼了半截。他控制不住地單手握拳,不輕不重地砸在茶几上,酒杯和傾倒的瓶子一陣晃動。
“她怎麼能這樣?”
“她怎麼不能?”傅鏡殊反問,“別怪她,我們都沒為她想過。如果我是她,可能我早走了。方燈說得對,留下來我能給她什麼?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人模人樣的,可在她面前,我就是個廢物。阿照,那天你問我,你姐對我來說算是什麼?這個問題很簡單,我卻答不上來,我不敢去想那個答案。方燈就像我自己,這樣的話她不想再聽,可對我來說,這就是事實。每當看到她,就像看到我最不願回想的過去,還有見不得光的另一面。我害怕她,又放不下她。”
阿照只有一個最簡單的想法。
“人最愛的不也是自己?”
傅鏡殊喝多了,再也難以支撐,手上最後一杯酒也潑灑在沙發上,人已經昏昏沉沉。阿照要費很大勁才勉強聽得清他囈語一般的話。
“……愛極翻成無不捨……陳散原寫的一首詩……我什麼都不是,能豁得出去的也只剩下自己……她早看透了我的無恥……走……走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