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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可以再看一下嗎?”
“喔,”穆青急忙嚥下薑糖,抓過一旁的手巾擦淨手指上的糖霜,這才從懷裡摸了一個小布包出來,遞給了周玄清。
扯開布包的封口,朝掌心一倒,一枚玉蟬落了出來,雕工栩栩如生,玉質也異常瑩潤可愛,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貴重玉器。
不過對於周玄清來說,這枚玉蟬的意義,並不是在它的價值上面。
“小王爺,你說讓你帶這玉蟬來見我的那個人,會在城外等我是嗎?”
穆青點點頭,“他信上是這麼說的。說你離京回靈隱寺的路上,他會來見你一面。”
周玄清“嗯”了一聲,手指收攏,將玉蟬握在掌心,再次閉目不語。
大約又走了半個時辰,馬車突然一晃,停了下來,穆青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回頭道:“周爺爺,你要見的人來了。”
周玄清花白的眉毛一動,顫巍巍地扶著穆青的手下了馬車,正在四下張望之際,有一箇中年人已走上前來,恭聲道:“周老先生,我家宗主在那邊恭候多時,請老先生移步。”說著便替下穆青,扶住了老人的手臂,小心攙他轉過路旁的豎巖,到了彎道另一側既避風又不惹人眼目的一個凹進處,白裘烏髮的梅長蘇正面帶微笑地站在那裡,輕輕躬身施禮。
周玄清眯了眯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陣,攤開手中的玉蟬,問道:“這件玉蟬,是你的嗎?”
“正是。”
“你從何處得來?”
“黎崇黎老先生所贈。”
“黎崇是你什麼人?”
“在下曾在黎老先生門下受教。”
周玄清皺眉道:“黎兄當年以太傅之身,不拒平民,設教壇於宮牆之外,門下學生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自然是遍於天下。可是說到底,他最得意的也不過那麼幾人,老朽與他是學問之友,交情不濃卻深,故而這幾人我都認得,可是足下……老朽卻素未蒙面……”
梅長蘇淡淡一笑:“我學藝不精,有累恩師盛名,且受教時日不長,老先生不認得我,也是自然而然的。”
周玄清凝目看了他半晌,嘆了一口氣,“算了,你有黎兄的信物,老朽自當幫忙,只是沒想到時隔數年,再見故友玉蟬,竟為的是朝中之事……黎兄當年被貶離京時,滿腔憂憤誓不回頭,老朽也不知此番上了朝堂,是不是真的合他的心意……”
梅長蘇眸色安然,靜靜地道:“恩師當日獲罪,只為直言不平,反被衷腸所累。他明知有逆龍顏,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