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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沈追感激地謝過了,兩人又大略聊了幾句閒話,因為都有很多事要忙,便分了手,靖王先回府去,沈追則帶著幾個幹吏在現場處理後續事務。
私炮坊的這一聲巨響,餘波驚人。雖然與太子有關的部分略略被隱晦了一些,但事實就是事實。梁帝震怒之下,令太子遷居圭甲宮自省,一應朝事,不許豫聞。由於此案被掛落的官員近三十名,沈追正式被任命為戶部尚書,除日常事務外,還奉旨修訂錢糧制度,以堵疏漏。
此次事件從爆發到結束,不過五天時間,由於證據確鑿,連太子本人都難以辯駁,其他朝臣們自然也找不到理由為他分解。除了越妃在後宮啼哭了一場以外,無人敢出面為太子講情。不過在整個處理過程中,有一個人的態度令人回味。那便是太子的死對頭譽王。按道理說他明明是最高興太子跌這麼大一個跟斗的人,不追過來補咬兩句簡直與他素日的性情不符,但令人驚訝的是,這次他不知是受了什麼指點,一反常態,不僅自始至終沒有落井下石地說過一句話,甚至還拘束了自己派別的官員,使朝廷上沒有出現趁機瘋狂攻擊太子黨的局面。這一手的明智之處在於讓此案至少在表面完全與黨爭無關,全是太子自己德政不修幹下的汙糟事,而梁帝也因此沒有疑心譽王是否從中做了什麼手腳,把一腔怒意全都發在了太子的身上。
這樣高明的一招到底是誰教給他的大家只能暗暗猜疑,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太子遷居的當日,譽王曾歡歡喜喜地親自挑選了許多新巧的禮物,命人送到了蘇哲的府上,雖然人家最終也沒有收。
這樁醜惡的私炮案令梁帝的心情極端惡劣,但同時,也讓這位畢竟已過花甲之年的老人甚是疲累,以至於蒙摯在月底向他覆命請罪,稱自己未能在期限前查明內監被殺案時,他在情緒上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波動,只是罰俸三月,又撤換了禁軍的兩名副統領後,便將此事揭過不提了。
靖王果然受到了來自兵部對於他挪用軍資未及時通報的指控,在他上表請罪的第二天,戶部新貴沈追在朝堂之上發表了激情洋溢的演講,為靖王進行了憤怒地辯護。蕭景琰雖然性子執拗,但一向為人低調,近來的表現又非常之好,朝廷中對他有好感的人與日俱增,連梁帝也因為父子倆有多年未再提當初舊事,漸漸不似以前那般反感他。在這件事情上,梁帝認為靖王沒什麼大錯,不僅沒有降罪,還誇了他一句“遇事決斷,實為朝廷分憂”,命他補報一份文書了事。兵部沒把握好風向,吃了啞虧不說,還白白讓對方露了一個大臉,太子陣營因此更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