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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聲起，蘇亦寧在池中舞蹈。
一身紅色舞衣，頭戴雀翎，罩著面紗，腳踝處戴著銀鈴鐺，一步一響，才在節拍上起舞。
下一刻，簫聲驟然轉急，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著旋轉，愈轉愈快，衣袂飄飄，宛如凌波仙子。
緊接著，蘇亦寧忽地驚撥出聲，猛地被人大力的扯下臺。
等到蘇亦寧在緩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跪在了外國使者面前。
外國使者玩味的看著她，一手把玩著手中的酒盞，忽地面色一冷：“來人，把她的面紗給我摘下來。”
蘇亦寧心中警鈴大作，畢竟來之前，根本不知道原本的紅凝究竟見沒見過這些人。
心跳聲愈來愈響，侍女猛地扯下她的面紗，屋內安靜了幾秒，傳來一陣調笑。
“紅凝姑娘果然貌美啊，只是怎麼跟畫像上長得不太一樣呢？”
外國使者抬手，招呼侍女扶著她其他後坐到他身邊。
蘇亦寧剛放下去的心再一次提到嗓子眼，她暗自定了定神，飛快的想好了措辭。
她軟聲笑了笑，道：“畫像而已，沒什麼可信的，西域大多舞女都蒙面，沒有幾個人見過真容，那些畫像不過是那些無聊的畫師自己想象出來而已，怎麼，使者這是懷疑我的身份嗎？”
如此這般坦然，倒是讓外國使者心中的疑慮消散些許。
他勾起嘴唇，抬手示意蘇亦寧到他懷裡來。
蘇亦寧暗中掐盡掌心，嘴角挑起一個弧度：“使者莫要越距，我賣藝，不賣身。”
外國使者挑眉：“美人性子烈，倒是也有點意思，不過你們那位何將軍，可是讓我不太高興，我不能對他怎麼樣，拿他送來的美人出出氣，應當也是可以的吧。”
他嗤笑出聲，忽地站起身來走到蘇亦寧身邊，半蹲下身子，大手扣在蘇亦寧的下巴上，細細的打量著她。
“你這張臉，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可我卻從未見過使者，我不過是一介舞女，來哄使者開心的，使者何必為難我。”
無人出聲。
外國使者盯了她一會兒，眸光越發晦暗：“你去過蒙古？”
“……並無。”
“可我在蒙古小將軍的帳房內，見過你的畫像，他曾說，那是一位惹到他的中原女子，在宮宴時見到的。”
蘇亦寧想起什麼，額頭上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所以他和蒙古國還有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