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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餘昧親自去接的。
他的經紀人兼助理再三勸阻無果,只好替他規劃了城郊人少的路線,再三跟他確認:“不能進機場,別被人拍到,知道了嗎?”
餘昧點頭,接過她遞來的低簷帽,猶豫了一下才壓到頭上——半個小時前他還在拍下一場公演的海報,頭上留了不少髮膠,再被帽子蓋著悶一晚上,回到家又要花不少時間去洗。
向蝶想起每次這位大明星下飛機被粉絲圍堵的場面就心累,看他起身要走,還是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祖宗,你家那位小祖宗是過來讀大學,又不是小學生,犯得著親自去接嗎……”
“補償他的,”餘昧淡淡解釋道,“之前答應去他的畢業典禮,結果有工作沒去成,這次難得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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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昧說話算話,確實沒進機場,就在附近找了高爾夫俱樂部的地下停車場等著,會員制,這個點沒什麼人來,附近就他一輛車。
要接的人沒讓他等多久,才過半首歌的時間就出現在他視野裡,白T運動褲,拖著個有些磨損了的黑行李箱,一身乾乾淨淨的學生氣。
餘昧閃了兩下車燈,開了後備箱,等他自己放好行李,再繞到駕駛座的窗邊來打招呼。
搖下車窗那一刻小孩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目光可疑地有點兒躲閃,在空中飄了一圈又落回他臉上,磕巴著憋出一句,我叫餘煦。
他當然知道,名字還是他取的——餘昧默默想著,看出他緊張,也就沒急著寒暄,擺了擺手讓他上車。
他在閃光燈下生活久了,對他人的目光總是敏感,剛才如果沒感覺錯,餘煦說話的時候大概沒敢看他,視線是落在他嘴唇附近的。
他倒是趁那幾秒鐘把對方打量了個遍。
上次見面還是兩年前餘煦上高二那會兒,他在N市錄綜藝,下班之後偶爾去接餘煦放學。
說接人放學也不是很恰當,就是有一段順路,餘煦推著腳踏車,他下車陪著對方走一會兒,經紀人開著車在後面不遠不近地綴著,等到十字路口就分開。
那時餘煦的五官其實已經長開了,同現在也沒多大區別,輪廓周正,眉眼濃黑,和最近挺火的一個小明星有幾分像,眼神卻清澈得多,泛著這個年紀獨有的少年氣。
但無論幾歲見面,剛開始餘煦總是垂著眼睛不好意思看他,要過一會兒才能漸漸放開——這次也沒例外。
餘昧停了音樂,換了一檔放自然界原音的車載廣播,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