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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聞到餘煦身上牛奶味道,是過分緊張沒能藏好的資訊素,很淡,也沒有什麼威脅性,只是不知不覺地裹住他,讓他產生了某種被人擁抱的錯覺。
化妝棉落在他唇上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伸手點了點餘煦的手腕,睜開眼,想說“後面的我自己來”。
卻在開口前怔住了。
他沒想到餘煦幫他卸口紅,目光卻是定在他眼睛附近的——以至於睜眼那一秒沒有防備,就直直撞進了對方的視線裡。
那雙眼睛裡有他看不懂的東西,青澀的,有些燙。
潮聲似乎停了幾秒。
眼看著小孩眼裡的慌亂湧起來,餘昧垂了垂眼,還是善解人意地先一步移開視線,往後退了些許,語氣如常道:“之後的不好卸,我自己來吧。”
化妝棉在他唇上停留得有些久了,留下一片浸溼的水痕,像是被人吻過。
餘煦倉皇地收回視線,低頭去整理那些用過的化妝棉,一邊毫無道理地想,這種化學制品大概是苦的,留在他嘴唇上,會不會被他嚐到。
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在他腦海裡轉了兩圈,甚至比其他旖旎混亂的雜念更醒目——轉到第三圈的時候他站起來,問餘昧這附近有沒有便利店。
“你餓了?”餘昧才想起他晚上沒回家,兩個人都少吃一頓飯——如果九點之後的那餐對普通大學生來說也算晚飯——無端覺得有些抱歉,認真回憶了一圈才道,“好像有,下樓出門一直往左走,我記得有條商業街,不遠。”
餘煦點點頭,看著他熟練地卸了口紅,開始對付眼睛上的淡色睫膠,抬眼看過來時都帶著一種陌生的柔軟,覺得自己不該再看下去,連忙拿起手機逃走了。
再回來時手裡拎了個塑膠袋,裝著一盒似乎不太該出現在便利店裡的紅豆糕,還有一小包水果糖。
他從裡面挑出一顆,遞到餘煦手邊,很自覺地解釋了一遍他突然想出門買糖的理由。
其實卸妝水不苦,他也不會真的嚐到——餘昧有些失笑,卻還是接了過來,剝開玻璃紙送進嘴裡。
餘昧對自己這張臉能給公司圈多少錢很有數,不用人提醒也會洗臉護膚,等餘煦回來的那段時間裡他洗了個澡,掛念著小孩出門沒帶鑰匙倒也沒洗太久,出來的時候卻已經沒那麼疲倦了。
這裡沒有床,房間倒是有,但裡面只有一個衣櫃,放了些備用的衣物。
他一個人來時不介意睡木地板,但餘煦來了又是另一碼事。
於是他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