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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像平時一樣,放著動物世界當下飯節目,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晚飯,然後去了客廳。
關陽按照他的要求,送了一些花過來,算是他的道具。
他坐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空隙裡,挑了一部英文電影當背景音,然後拆開那些有些開敗了的花枝,分門別類地規整好,一邊對著鏡頭說明。
“以前在家沒什麼事的話,就會插花消遣時間,最近……結婚之後其實不太玩了,”他看了一眼鏡頭後的“攝影師”,話裡就帶上淡淡的笑意,“但鑑於這是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生活中唯一的消遣,我還是想把它展現出來,畢竟這個影片的初衷,是讓大家看到真實的我。”
真實的他不喜歡說話,性子有些溫吞,偶爾也有鋒利的一面,做事時會沉浸其中,也很細緻,和舞臺上那個萬眾矚目的漂亮傀儡並不一樣。
於是接下來的畫面就都是他安安靜靜地插花,似乎也不怕影片會無聊,偶爾想起來了,才對著鏡頭解釋一句用的是什麼花,但更多時候還是沉默著,留給鏡頭一個認真的側影,只有電影臺詞當背景音。
但偏偏是這樣一個單調的場景,放進鏡頭裡卻很好看。
暖黃的落地燈和電影燈光變幻呼應,勾勒出他輪廓清晰的側影,就帶上些許藝術性,讓人不自覺地被他吸引,沉進這個暖調的夢裡。
弄完已經過了九點了,一部電影恰好放完,他大功告成地鬆了口氣,示意鏡頭拉近一些,走了個展示作品的流程。
他用的是一隻寬口素瓷瓶,乾乾淨淨的白色,卻用了很多剪成矮枝的、各色的花——種類繁多,顏色也各不一樣,但因為都多多少少有些開敗了,飽和度又都偏低,看起來出乎意料地和諧。
就是看起來有些眼熟。
餘煦看著畫面裡繡球似的一瓶花,思索良久,才終於意識到這種微妙的似曾相識感是從哪來的——這不就是他人生第一個插花作品的翻版嗎。
並且翻得很好看,翻出了一種頹敗又豔麗的藝術感。
“好了,大概就是這樣,接下來就會去洗澡,然後準備睡覺了,”餘昧大概是發現他猜到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靠近些許,對著鏡頭說,“睡之前會喝杯熱牛奶,這樣似乎會睡得好一點——就這樣,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