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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煦從浴室出來時,客廳的燈已經關了,樓梯轉角處倒還留了一盞小燈——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樓。
主臥也沒開燈,但他知道餘昧還沒睡,走到床邊蹲下來,試探著叫了聲“哥哥”。
幾秒後他聽見餘昧輕輕“嗯”了一聲,語氣有些無奈,卻還是伸手開啟了床頭燈。
燈光昏暗,他也看不太清對方的表情,對上那雙映了燈光的淺瞳,語氣就軟下幾分,輕聲道:“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後不去了。”
“隨你,”餘昧看了他一眼,語氣還是很淡,說不清是對自己無可奈何,還是對他,“去不去是你的自由,何況我們也不是那種關係。”
他說的是實話,卻還是讓餘煦的表情變了變,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眼裡是肉眼可見的失落:“不是嗎……”
“至少現在還不是,”餘昧看著他那副樣子,還是心軟,知道話說重了,就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好了,我不生氣了,上來睡吧。”
說完便翻過身,給他留出半張床的位置,也沒有再看他。
餘煦點了點頭,沒說話,安靜地關燈上了床——過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試探著從背後抱住他,見他沒有拒絕,就又抱緊了些,語氣很乖:“好,晚安。”
熟悉的資訊素裹上來,很溫暖的牛奶味道,就讓餘昧不自覺地鬆了口氣,那種沉浮了一整天的、若有若無的寂寞感終於落下來,又無端生出一點兒委屈來。
委屈的成分很複雜,比如餘煦帶著別人的味道回家,比如他等了一晚上,比如他們今天甚至沒怎麼說過話——都是很小的事,他卻庸俗地為此感到難過,心口也有些發澀。
卻也說不出口,只能覆上餘煦攬在他腰間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他的指骨,置氣似的。
餘煦也沒說什麼,就這麼伸著手隨他折騰,過了一會兒才反過來握住他的手,擺弄成個十指相扣的姿勢,語氣很溫柔:“睡不著嗎?”
“嗯,現在又不困了,”餘昧垂下眼,短暫地猶豫了一下,還是往後仰了仰,整個人靠進他懷裡,“誰讓你這麼晚才回來……”
大概因為現在看不見餘煦的眼睛,他才終於能說出一點實話來。
餘煦似乎愣了一下,語氣有些驚喜:“你剛才……在等我嗎?”
“不然呢,”餘昧嘆了口氣,又捏了一下他的指骨,“沒有你的資訊素就睡不著,我有什麼辦法。”
明明是話裡帶刺的抱怨,語氣卻很軟,尾音有意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