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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好像沒什麼需要抱怨的事。回來以後呢,日子挺順心的,沒什麼不好的地方。有錢花,有事做,交了些朋友,還當了老闆。媽媽,今年不是來跟你哭的。”
“我去把咱們的老房子買回來了。你知道現在房價漲得多快嗎?當時賣出去才十萬,現在買回來要兩百萬。真離譜。”
但溫以遙知道,房價還會漲,明年這個時候,沒個千萬是買不到一套房子的。
隨著時間的過去,錢好像越來越不經花。
現在不管是一千萬,還是一個億,聽上去都覺得稀鬆平常。
然而在他十五歲那年,他們家卻死活湊不出那三十萬的手術費。
“我過得很好,好到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會不會是我在做夢。”溫以遙擰開酒瓶,一瓶撒在地上,一瓶自己喝。
噸噸灌了兩口酒,辣的連連嘶聲,“我的媽呀,你怎麼會喜歡喝這個啊。”
說著,他就笑了。
“也對,你那時候壓力大,借酒消愁嘛。也不一定是喜歡。”
他以前來掃墓,總恨不得抱著墓碑哭暈過去,眼淚不流乾他是捨不得回家的。
可這次一點都哭不出來。
大概因為死過很多次了,慢慢地對於人的一生也沒有那麼執著。結束了這一場,總會有下一場。
溫以遙看著照片上,三十六歲的女人臉上毫無歲月的痕跡,笑眼彎彎的,誰也沒想到她那時候已經被查出了癌症晚期。
上午拿到結果,下午她就帶著溫以遙去拍了一套價值99塊錢的昂貴寫真,十六張照片,有雙人的,有單人的。
然後她抽了一張她覺得自己拍得最漂亮的正面照,對溫以遙說:“這個就當遺照,以後你要拜就拜這張,永遠記住你老媽最美的樣子。”
咕咚又是一口。
溫以遙的嗓子被辣得發痛,他抬手輕輕掃了掃照片上的灰塵,張了張嘴,可又覺得沒什麼想說的。
就在這兒坐著,偶爾想起來,說句什麼,更多的時候是在發呆。
時間過去得很快,不知不覺天就沉了下來。
“哦,我想起來要說什麼了。”溫以遙站起身的時候腦袋一暈,險些跌倒。
他酒量不太好,二鍋頭度數又高,一不小心就上了頭。
穩穩站住後,才說:“你送我的最後一個生日禮物還記得嗎?就是小陸代言的那個ZL的表,死貴死貴的那支。我拿去修好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