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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寶清的嫁妝,卓氏估計著也留好了。
‘哼,留不留得住,且還兩說!’
王氏心裡火燒火燎,面上卻化作焦急痛惜之色,道:“眼下是該各奔前程的時候,你那繼母不過比你大了五六歲,年華正好,她能熬得住?你那些妹妹,若要嫁得好,少不得要有嫁妝,咱家若是貼給她們,何不都貼給你了?若是低嫁,你還不如早些拋開,何苦看在眼裡,讓自己難受一回?”
明寶清垂眸避開視線,只道:“我不能,不能……
王氏長長嘆了口氣,揣度著明寶清的心思,道:“四娘這丫頭倒是瞧著討喜,年歲也小,沒去過什麼場面,少有人知道她。你若放心不下,我明兒就帶了她回去,給小七做個伴也好。”
明寶清默了好一會,輕聲問:“做小七的婢女?”
一句‘不識好歹’險些就要脫口而出,王氏忍了忍,終還是難掩譏諷道:“小七是我親生的,做她的婢女怎麼了?一個爬床婢子生的丫頭,原本也上不了什麼檯面!再說那二娘子的生母是胡女,且還是樂伎出身,也是你心軟,一個個抬舉得高!你們姓明的,到底還是一條心。”
雖是說妹妹,但其實也是在數落明寶清。
“舅母,是我失言了。四孃的生母雖是婢女,可她並沒有蓄意爬床,”這事經過明寶清生母岑嫣柔一遭粉飾後,聽起來還是這樣難堪,再經旁人聯想後,苦主反而成了奸猾的人,其實明侯才是那個貪婪而失德的人,但明寶清不能再說亡父的不是,她嘴裡泛起一種濃郁的,咽不下去的苦,又道:“二孃生母雖有胡人血統,但也是我妹妹,我不能自己嫁了人一走了之,我還是想留下。”
“留下?你怎麼留下?你有何能耐留下?”王氏只差要說她就是想扒著岑家不放,但又怕說出來了,明寶清順著話頭哭鬧要挾,到時候不好收場,便緩聲道:“你心腸軟,放不下,也罷。過幾日人家上京來做買賣,順路把你們一家子捎去幽州安頓,我瞧你幾個妹妹生得都不錯,到了幽州,糊個遠親的身份,等孝期一過,再說個殷實人家也不難。”
王氏說的越多,明寶清越明白自己不想離京,也不想嫁人。
成了親就是夫家的人,她不敢賭自己的運氣。
若是嫁了個如她父親般腦筋糊塗,至一家子前程性命於危崖的當家人,多少權勢銀錢也護不住她,更別說她的妹妹們了。
到底,那些權勢和銀錢不是她的。
“我還是想留在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