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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很尋常,素衣無飾,但多瞧一眼,又覺得沒那麼尋常。
撇去那些帶著帷帽的女娘不論,只瞧那個將要走過來的攀談的少婦,她雖神色疲倦憂慮,卻也難掩姿色。
‘到底是貴人,瞧瞧這臉蛋、身段。’
這武侯負責的是崇義坊的守門、巡防等事宜,坊中的事情自然有所耳聞,更何況是侯府抄家這樣的事,被調令去抄剿家財的金吾衛、不良人各個沾了一手肥油,只可惜他沒得了這個好差事。
這一車的侯府女眷被貶為庶人,天光微亮就要出坊出城,也是不想被人打量議論。
武侯幾個掃眼,看她們行囊單薄,如一餅被夯實榨乾的茶枯,實在沒有什麼油水了,雖有心想摸一摸,蹭一手芳香油亮也好,可晨起倦怠,腹中空空,有心思卻沒勁,只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快走。
藍盼曉輕聲道謝,轉身默數清點人數,側後方拉夜香的騾車不耐煩她這樣慢吞吞礙事,揮鞭甩斷了鐘聲。
明寶清帶著帷帽,正嚥下喉嚨裡被塵土撓出來的癢,心想著,‘晨鐘聲,頭一回這樣清楚的聽見。’
警示宵禁的暮鼓聲她倒是常有聽的,她是明侯嫡長女,又許了河東林氏,每日的收到的帖子和名剌數不勝數,陽春踏青,盛夏納涼,秋來拜月,凜冬賞雪,四季玩樂的花樣多了去了,樂而忘返,總有晚歸的時候。
她正恍神,穢物在木桶晃盪的聲音陡然逼近又遠離,令明寶清腦袋中那點春花秋月彈指而滅,她實在不該再想這些事。
“摸黑起來,就為了跟夜香車一道出去,可真是好主意!”明寶珊輕聲抱怨著。
更何況早起又如何,長安城總有人醒的比她們早。
除了交班的更夫和要出城的夜香郎之外,各色的早點鋪子也有了響動,水沸柴裂的聲響漸次熱鬧起來,叫飢腸轆轆的人愈發急切起來。
“好了,咱們走吧,四娘,四娘過來,牽著我。”藍盼曉帶著眾人走向坊門,露出背後一家剛開了半扇門的畢羅鋪子,那武侯忽然一抬手,揚指打了個手勢。
藍盼曉一驚,還以為是在示意自己,轉身看去,就見那個畢羅鋪子裡探出個包著褐布幞頭的老頭,他笑著點點頭,一邊系半袖的細帶一邊折身朝裡喊,“杜大郎還是老樣子,兩個蔥香胡麻餅,一碗寬扁齏餺飥。”
藍盼曉愣了愣,忽然意識到這個無比沉重晦暗的拂曉,對於其他人而言,不過又是嶄新而平凡的一日。
從崇義到春明門,共要經過三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