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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般。活一年得有一年的長進,這才不算白活。若像有些人一樣,只長歲數不長能耐,既不能為陛下誕育皇子,又不能為陛下分憂,那才真真是白活了。”
宓賢妃一向驕縱跋扈,說話也是夾槍帶棒,不留一絲情面。
這話雖未明說是皇后,字裡行間卻句句都在說皇后,眾人跟前,中宮被底下的妃嬪隨意指摘,無異於不將她這個皇后放在眼裡,隨意踐踏她的威嚴。
皇后的臉色也不禁變得有些青,捏著杯柄的指尖用力到褪色發白,堪堪將不滿和怒火壓住。
面對宓賢妃如此僭越之語,陛下也只是淡淡說了句。
“詩槐,住口。”
可見陛下對宓賢妃的縱容。
皇后自知陛下如今因為大皇子中毒一事仍然不曾告破,還是有些疑心於她,上次的玉枕碎片又是一層警示。
她如今被疑心,又不得陛下喜愛,不宜再出頭。
身為皇后,她和陛下之間可以沒有夫妻情愛,但卻要有信任和敬重,這權利才握得穩。
一旦陛下對她起了疑心和不耐,她就要想辦法拉回來一些,最好的選擇,就是沉下去,等時間抹平疑竇。
皇后乾脆沉住氣,表現出一幅以德報怨的大度模樣,淺笑著說:“宓賢妃年輕氣盛,無礙的。”
裝什麼裝!分明是氣得要死才是。
宓賢妃嬌俏的下巴微抬,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坐在次座的蘇皎皎喝藥以後又緩了好一會兒,懨懨的神色才精神了些。
不出很久,殿門口傳來一群人紛雜的腳步聲,時不時又摻雜一些女人尖銳的掙扎聲,由遠及近。
“放開!誰允許你們押送本主!”
“放開!——”
蘇皎皎以帕掩唇,輕咳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抬眸看過去。
兩個高大魁梧的侍衛各拎著敏才人的一條胳膊,將她連押送帶拖拽地送進了披香殿裡,身後跟著一列的御前侍衛,陣勢浩大。
御前侍衛個個身強體壯,胳膊力氣大的如同鐵箍一般,攥得敏才人胳膊生痛。
她金尊玉貴之體,何時被這樣粗魯的對待過,敏才人一個踉蹌跌在地上,痛呼一聲:“不打眼的奴才!”
沈淮冷冷盯著殿內的敏才人,未置一詞。
敏才人跪直向陛下請安,哭訴道:“妾不知道究竟做錯何事惹得陛下如此不悅,竟要興師動眾地搜宮!可是有人暗中加害!”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