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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她帶來的食盒,居高臨下,“郎君吩咐,許小姐今後不許再進謝府。”
……
入夜後的京城,歌舞昇平自是不少。
整個煙雨樓,都被設宴者包下。聽風閣位於煙雨樓最幽靜處,池畔水榭,最是人間風月好景。
陸聞笙甫一下車,便被迎了進去。
此時雅室中央一個穿著清涼的舞姬正輕歌曼舞,他一到,那舞姬便款款遞出秋波,眉梢眼角俱是春情。
倒一杯酒水,嫋娜敬獻上來,玉璧在水紅的薄紗下若隱若現,更襯得膚色如羊脂玉一般潔白。
蕭恂正在上首坐著,朝陸聞笙笑道,“舅舅今日倒晚了,該自罰三杯才是。”
“有事耽擱了。”
那舞姬身姿妖嬈,見陸聞笙不接杯,復又傾身,往前獻了獻,被他身旁的近衛攔下來,“大人胃不好,空腹不好飲酒,殿下美意,末將替大人領受了。”
說罷一仰首,將酒盞裡的酒一飲而盡。
那舞姬不敢阻攔,扭頭朝上首看去。
蕭恂臉色略沉,復又一笑,“舅舅不愛勾欄女子,這是才調教出來的雛兒,今日專為舅舅助興,舅舅又無內宅家眷,何妨快活快活?”
陸聞笙捏著酒盞抬了抬手,屋角的行燈愈發照出雅然君子的氣度,笑道,“今日乏了。”
拒絕之意明顯。
蕭恂卻不肯罷休。
皇后從前對他耳提面命,要他聽舅舅的話,他也對舅舅親近。但年歲大了,人便有了自己的算盤,仗著天潢貴胄的身份,在陸聞笙面前逐漸放肆起來。
年輕氣盛,性情中的魯莽一覽無餘,又常愛自作聰明,近來很是辦了幾件糊塗事。
鹽引貪腐一案尚未了結,兩淮鹽場錯綜複雜,謝淵為官又手段老辣,光是修補漏洞,陸聞笙已為此頭疼數日。
“香馥,”蕭恂看向陸聞笙面前的舞姬,唇角笑容涼薄,目光如刀,“努力一些。”
這京中高門裡的男人,誰不風花雪月?
偏陸聞笙潔身自好,乾乾淨淨孑然一身,多少回了,舉凡宴飲,他大多推脫,實在推不過,也只清清靜靜地飲酒,視線都不會在女人身上停留。
蕭恂只覺得他這舅舅假清高。
都是男人,誰又比誰君子。
今日便要叫這香馥的尤物,破了他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