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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泛舊的白色病服的男人坐在榻上,兩頰乾瘦,臉色比慘白的病服還要難看,他艱難的對著自己微笑:“抱歉啊,我這身體總是這樣不中用,稍微幹一點兒活就咳個不停,拖累了你。”
猗窩座的眼神恍惚了一瞬間,隨即猛地回過神來——不對,面前的白色是這個帶著粘稠殺氣的獵鬼人!他正在與敵人戰鬥!不應該走神!
猗窩座單手抓住藍髮少年刺過來的劍刃,輪圓了手臂把這個獵鬼人連人帶刀甩出去,腦子裡卻仍然甩不掉令他連內臟都難受成一團的畫面。
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哀嚎著什麼。
並不是啊!老爸!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只要能給老爸治病,就算被鞭子抽到皮開肉綻!就算被棍子打到骨折!我也能扛過去的!我不在乎!
…
白色的病服已經舊到泛黃,男人看起來更瘦了,躬著腰的時候甚至能透過薄薄的病服看到脊骨起伏的弧度,本應該形狀優美的蝴蝶骨猙獰的支出來,離開了骨頭的支撐後,乾巴巴的面板凹陷下去,看起來就如同人骨上繃著一張粗糙乾燥的皮。
男人每說兩句話就要咳上一陣,每當這個時候,就會有遍佈著傷疤的手臂緊張的去輕拍他的背——手臂是誰的呢?看起來和自己的有點相似,但是自己的手臂上明明有著刺青啊?
“傷口很痛吧,狛治,不要再為我買藥了,你知道的,我的身體是治不好的……”
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幻覺,猗窩座甩甩頭,視野重新變回藍色的雷電與熾熱的火焰,他咬著牙對正互相掩護交替攻擊的兩個獵鬼人猛然出拳:“破壞殺·空式!”
密密麻麻的拳影疊成一個點,每一次的拳頭落下都會被對方用同樣迅速的出劍接住,猗窩座的拳頭更加用力,想要連著腦子裡影響他戰鬥的畫面一起打碎,狛治是誰?誰是狛治?他不想聽到這樣的聲音了!
但是……
有微弱的聲音在心底哭泣著,慘叫著,沒有尊嚴的哀求著。
不會放棄你的!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老爸……我多想看到你健康的站在陽光下面,衝我爽朗的大笑,求求你不要扔下我一個人……
…
粗糙的繩結系在房樑上,這種由虛弱的病人繫上的繩結一點也不牢固,但是仍然能撐得起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架子的體重,他呆呆的看著晃晃悠悠掛在空中穿著白色病服的男人,男人的頭顱以不正常的角度低垂著,那細細薄薄的一條白色就好像軟趴趴了無生氣搭在晾衣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