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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是指孃親筆給我們寫信。你看信裡的話,都是家裡確實發生的事情,沒什麼可瞞人的嘛!再說孃的性子你還不知道?連天津她都感覺是遠在天涯海角,她會無端的來上海?她捨得她的小房小院小牌桌?”
賽維眨巴眨巴眼睛,聽了勝伊的話,她不知怎的,脊樑骨忽然要冒涼氣。小鬼神秘不可知,很可怕;信上疑點眾多,也透出了一點恐怖的意味。扭頭再去看勝伊手中的信箋,雪白紙上,筆畫黑到刺目。二姨太雖然是個半文盲,可是精通化妝,總不應該用一支眉筆寫信。除非……
賽維看了無心一眼,見他靜靜的坐在一旁,像一尊磐石,心裡就安定了一點,彷彿他是自己姐弟的保護神。把玻璃杯裡餘下的一點橘子水喝了,她垂下腦袋思索良久,最後抬頭說道:“勝伊,娘是不是心裡有話,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怎麼寫。於是……”
勝伊鼓著兩隻腫眼泡看她:“什麼?”
賽維垂下眼簾,慢慢地答道:“是不是娘有了什麼異常的感覺,但是她又沒有證據,所以只能在信上寫出當時發生的實事?她不讓我們回去,是不是因為發現家裡要出什麼事情?她偷偷的給我們寫信,是不是因為有人盯著她,不許她寫?眉筆很軟的,寫過幾個字,筆頭就磨平了,非得再削尖了才能用。娘就算一時找不到好筆,隨便用支描花樣子的鉛筆頭也比它強。娘又不傻,為什麼非要磨損眉筆寫信?”
勝伊緩緩的點頭:“姐,你比我想得周全。”
賽維和勝伊本來打算清早就出發的,可是接了信後,越想越是糊塗,便耽擱在了房內。至於無心,因為並沒有受到驅逐,所以厚著臉皮守在姐弟二人身邊,曬著太陽聽人說話。及至吃過了午飯,勝伊認為單是胡思亂想也沒有用,於是打起精神,還是想要去買火車票回家。然而未等他們出發,郵差又送來了今天的第二封信。
信上字跡醜陋,依舊是二姨太的親筆。賽維撕開封口取出信箋,發現信箋上就只有三個黑字: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