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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勺罵道:“滾一邊去吧!老子不信你的鬼話!”
無心再問:“你們又是哪個組織啊?”
顧基答道:“我們是聯指的!”
無心明白了,所謂“聯指”,就是無產階級革命派聯合指揮部。看來聯指和紅總是一對仇家,而自己要是光著屁股上街,興許還不會捲進兩派的大混戰裡。
和無心一起明白的,是紅總一派。紅總一派在十分鐘之內撤退了,留下了兩具血淋淋的小屍首。死的沒人管,活的可有人看。無心被人反剪雙手,一直押到了聯指在文縣的總部。總部佔據了一所小學校,無心因為老老實實,所以沒有捱打。末了抱著書包蹲在小學校的院裡,他抬頭望著顧基、被人稱為陳部長的黑臉青年、以及頭如花瓜、腳能碎蛋的紅衛兵小將李萌萌。
李萌萌用毛巾擦著滿頭滿臉的傷,人已經看不出模樣了,臉蛋被車鏈子抽破了好幾處皮。陳部長一身的鮮血,當然都是敵人的血。顧基的塊頭最大,人也最慫,是條茫茫然的尾巴,不是跟著李萌萌,就是跟著陳部長。陳部長換了一身乾淨衣裳,手裡拎著一條軍用皮帶走到無心面前。皮帶折成幾折握在手裡,他微微彎腰,用皮帶抬起了無心的下巴:“我問你,你是想坦白從寬呢,還是想抗拒從嚴?”
無心開啟了書包:“我給你看我的介紹信,我真不是紅總的。”
他從燒餅和飯盒下面掏出了一張摺好的紙,向上遞給陳部長。陳部長接過來展開,垂著眼皮看了一遍,沒看出真假來:“哦,你是哈爾濱三中的啊?”
無心連忙點頭:“是,是。你再看看我——我的衣服和紅總不一樣。乍一看挺像,其實不是一回事。”
陳部長居高臨下的又問:“有學生證嗎?”
無心搖了搖頭:“學生證在火車上擠丟了,就剩一張介紹信。”
陳部長審視著他:“只有你一個人?”
無心略一思索,立刻答道:“不是,還有幾個初二初三的,在家是我的鄰居。我們一起上的火車,下車的時候擠散了,我正滿街找他們呢!”
陳部長剛要繼續說話,院外卻是氣喘吁吁的跑來了一個人,在陳部長耳邊說道:“趙健死在醫院裡了。姓蘇的槍法準,子彈打得太刁了,就貼著心臟,醫生都沒法給他做手術。”
陳部長黑著一張臉,忿忿然的嘆道:“黑幫分子真是罪大惡極,不但躲在資產階級的小洋樓裡負隅頑抗,臨死還要拉上革命群眾做墊背的!你們也是愚蠢至極,一百個人,逮不住一個,還搭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