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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了他的手:“盲流就盲流唄。盲流也是一樣的吃飯穿衣過日子。”
無心傷痕累累的右手被她握著,從手到心,起了一線柔軟的暖意。等到逃出文縣的武鬥戰場了,也許他可以帶蘇桃回大興安嶺避一避。
火車開得很快,蘇桃偶爾抬頭向外望,看到暗影重重的景色一幕幕急速後退。把腦袋又轉向了無心,她低著頭去摸自己的鞋尖:“腳長大了,把鞋面頂了個洞。”
無心也用手指一摁她的腳趾頭:“等到安穩了,給你換雙新鞋。”
蘇桃細聲答道:“秋天再說吧,夏天又不冷。”
無心拍了拍她的小腿:“不冷也不能露腳趾頭,它又不是涼鞋。”
蘇桃縮了縮腳:“就當它是涼鞋穿嘛。”
兩人唧唧咕咕的說起閒話,不知道閒事怎麼會有那麼多,說了一件又有一件。蘇桃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存貨,開啟書包掏出一個窩頭遞給無心,讓他快吃。在無心狼吞虎嚥的空當裡,她的嘴也不閒著:“白娘子又要蛻皮了,你不是說蛻皮之前應該讓他泡泡澡嗎?現在可是沒水給他。我身上正出汗呢,把他揣到我懷裡行不行?”
遠在一節車廂之外的白琉璃本是騎在炮筒上,聽了蘇桃的言語,他匆匆的騰空而起,飛快的鑽回了蛇身裡去。等他附體完畢,卻聽書包外的無心滿嘴窩頭,含糊答道:“別理他,他自己也能蛻,頂多是慢一點。”
白琉璃氣得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尖,想要一磚拍死無心。
不出片刻的工夫,火車已經出了文縣地界。原來聯指和紅總的陣地如同犬牙交錯,亂七八糟的互相深入。火車道一線是被聯指佔住了的,所以火車可以公然的晝夜往返。出了文縣不久,火車卻是緩緩停了,由於是臨時剎車,鐵軌上火星亂迸。無心和蘇桃嚇得趴伏在車廂裡,一動不敢動。車廂外面起了爭執聲音,彷彿是一隊聯指人馬想要卸炮,可火車上的押運人員堅決不肯,說炮是運往豬頭山陣地的,他們做不了主。
兩方人員都是粗魯的亡命徒,說著說著就動了武。有人開始明搶,攀著車皮往上爬;火車則是自顧自的鳴笛冒氣,正在作勢要繼續開動。忽然起了一聲槍響,遠方有人透過電池喇叭高聲喝問:“你們幹什麼哪?”
此言一出,槍聲響得越發激烈了。而電池喇嘛靜默了半分來鍾,隨即猛的起了高調:“來人啊,有奸細!紅總冒充我們的隊伍搶火車啦!”
此言一出,槍聲立時響成一片,車皮抵擋不住子彈,被打出點點孔洞。無心見狀,索性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