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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撕著大嘴打了個哈欠。本來他是一個無所謂飢餓疲憊的遊魂,可是如今既然附上了蛇身,免不了就要受到軀殼的影響。昏昏欲睡的盤上無心的脖子,他對於外界的一切都不大感興趣,懶洋洋的就只是想睡。角落裡的貓頭鷹打了個冷戰,驟然睜大雙眼望向了他;而他緩緩縮排無心的懷裡,蹭皮貼肉的又睡了。
無心和這樣一群活物混在一起,本來就胸無大志,現在越發的眼裡只有蝨子蟣子。蘇桃表面上和大貓頭鷹很有共同之處,悶頭悶腦的彷彿沒脾氣,然而大貓頭鷹八風不動自有主意,蘇桃像只貓似的嘰嘰咕咕,也是很會頂嘴,一邊頂嘴一邊又側了臉用眼角餘光瞄著他,怕自己說話說過了火,真激怒他。在外面出生入死風風雨雨的混了一年多,她自認為見多識廣,已經很有一點小心眼了。
兩人淡而無味的嚼了半天舌頭,最後無心不言語了,專心致志的給蘇桃抓蝨子。蘇桃穩穩當當的蹲在他的雙腿之間,忽然有了主意:“無心,我把頭髮剪了吧!”
無心受了白琉璃的影響,困得一雙眼睛半睜半閉:“剪了?這麼長的頭髮,剪了怪可惜的。”
蘇桃抬手在耳朵下方比劃出了一個長度:“就剪到這麼長,不可惜,我頭髮長得快。”
無心彎腰扭頭,去看蘇桃的側影:“真剪?小姑娘還是留著長頭髮好看。”
蘇桃轉向了無心,用手掌在臉蛋邊緣一切:“我還沒剪過短頭髮呢,剪到這裡行不行?要不然就再留一點,你說該留多長?”
無心的黑眼珠半遮半掩的藏在眼皮後面,溼潤而又遲鈍的一轉:“剪到下巴吧,到時候披散著也行,梳羊角辮子也行,還能經常換個樣子。”
蘇桃笑了,嘴角彎彎的向上翹。無心是懂“美”的,而且是傳統意義上的美,和她所受的家庭教育不謀而合。她越發感覺無心和自己是契合的了,契合,而又全新,因為家裡常年的沒男人,無心從天而降,在她面前把一切角色都扮演了。
無心找到了招待所的服務員,利用甜言蜜語借來了一把大剪刀。很謹慎的對著蘇桃下了手,他剪羊毛似的為蘇桃理了發。早就知道蘇桃頭髮多,可是沒想到吃了一冬天的野物之後,興許是營養充足了,頭髮居然厚密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無心對於大事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對於蘇桃的腦袋卻是認真至極,從中午修剪到了傍晚,越剪越短,最後還是蘇桃感覺出了不妙。趁著耳垂尚未露出,她起身強行逃走了。
帶著無心給她買的藥粉去了一家澡堂子,她含羞帶愧的洗了許久。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