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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中一寒。那一眼的力道太足了,冷颼颼的往他臉上扎,簡直就是霜刀雪劍。
無心一望即收,對著蘇桃低聲打商量:“他要是肯招待我們,我們就去吧。省一夜住宿費也是好的。”
蘇桃現在已經很會精打細算了,雖然依舊是怕生,不過看在錢的面子上,她同意了無心的建議。抬眼望向軍人,她扭扭捏捏的小聲說道:“田叔叔,您能不能給我們找個地方住幾天?我們……我們初來乍到,沒有地方安身……”
軍人豎著耳朵聽清了她的言語。他去年自身難保,沒能救成老蘇,所以如今對待老蘇唯一的一點骨血,他是有求必應:“好,好,上車吧,叔叔安排你們。”
小丁貓和顧基瞠著眼睛站在路邊,看到無心和蘇桃上了軍人的吉普車。吉普車絕塵而走,讓小丁貓十分豔羨的嘆息出聲:“莫非他們是攀上高枝了?”
顧基揚著一張曬黑了的臉,濃眉大眼高鼻樑,一臉男子漢式的好看。他顯然不是小丁貓的知音,小丁貓盯著吉普車的後影,一雙眼珠子快要突破眼鏡片飛出去,而他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只隔三差五點綴幾聲飽嗝。
吉普車流星一樣在大街上疾馳,穿過了一世界的豔陽高照紅海洋。末了停在一處不掛牌子的招待所門口,軍人率先推開車門下了車。
無心沒有再和蘇桃手拉手,改用眼角餘光牽著她扯著她。招待所外表看著不起眼,進入院內才發現裡面風景優美,有花有草,通往樓內的大玻璃門太乾淨了,嵌在玻璃上的不鏽鋼門把手好像是飄在了半空中。有整潔利落的服務員從裡面為他們拉開了大玻璃門,無心和蘇桃跟在軍人身後往裡走,鞋底踏著厚實的地毯,一步一步軟綿綿。
軍人把他們領上了二樓。在一間窗明几淨的屋子裡,他們坐在一圈小沙發上,有勤務兵無聲無息的端茶倒水。及至勤務兵退下去了,房門一關,房內無端的寂靜了片刻。
最後,還是軍人先開了口,他想知道老蘇到底是怎麼死的,也想知道蘇桃是如何熬過了這一年半載的光陰。而對著田叔叔這麼一張不甚熟悉的面孔,蘇桃徹底成了個瑟縮乏味的丫頭,把一切驚心動魄的故事都講了個乾巴巴,絲毫渲染形容都沒有,純粹只是講述,並且是一場置身事外的講述。軍人對她是一邊傾聽一邊審視,發現和去年相見時相比,她基本沒變模樣,要說變化,也就是黑了一點,不過大夏天的,人人都黑,不算稀奇。老蘇的女兒其實一直是有名的,因為老蘇長得不怎麼樣,女兒卻是個水靈靈的小美人。女兒的大照片懸掛在老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