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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鬆了口氣,回到餘昧身旁,怕沙發起伏打擾到他,索性在茶几前半跪下來,屏著呼吸,伸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然後忍不住笑起來,像偷吃了糖的小孩子。
他好像離這個人越來越近了。
哪怕結婚證還有名無實,他甚至沒有立場討一個擁抱,但只要能像現在這樣陪在餘昧身邊,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睡顏……他還是幸福得像在做夢。
大概因為沙發靠起來不舒服,沒過多久餘昧就動了動,開始無意識地往一側倒,像是想尋找一個舒適的睡姿。
餘煦沒來得及多想,下意識扶住他,慢慢安放到沙發上,俯身時才猛地發覺這個姿勢有多曖昧——像變相的擁抱。
他的耳朵又開始沒出息地發燙,鼓膜像被什麼東西悶住,將外界的聲音隔絕在外,只剩下一下一下的心跳,還有一聲響亮的、近乎侷促的吞嚥聲。
靠得太近,他能聞到餘昧身上好聞的味道,是那瓶水生薄荷調的香水。
然而那層慣常的無機質的冷香裡,似乎還摻著另一種味道,陌生又熟悉的,很淡,卻甜得蠱人。
他抿了抿唇,鬼使神差地低下身去,貼近餘昧的側頸,驗證了自己混亂的猜想。
——原來那天開門時聞到的玫瑰味道不是花,是他的資訊素。
沒來得及細想,身下的人大概是感覺到他的體溫,皺著眉輕輕哼了一聲,睜開了眼。
那雙琥珀似的眼睛裡映出他的影子,很近,像懸到面前的告罪書。
餘煦一驚,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連忙退開,一邊低著頭道歉,小聲解釋說只是想讓他躺下來,能睡得舒服些。
都是狡辯,他心知肚明的——然而餘昧似乎並不太在意,聽完也只是“嗯”了一聲,抬手揉著鼻樑的穴位,聲音有些啞:“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不到半個小時,”餘煦站起身,“我去給你倒杯水。”
下一秒手腕卻被人拉住了。
餘昧的手是涼的,沁著一層反常的薄汗,只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腕,又很快鬆開了。
“我不渴,”他收回手,明知道自己現在說出的話都不清醒,卻還是皺著眉,鬼使神差地說了出來,“別開燈,陪我坐一會。”
餘煦一怔,彎下腰來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確定不是生病,才試探著問:“……是做噩夢了?”
餘昧沒有回答。
不算噩夢,只是有些冷——他夢見自己被困在雪地裡,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