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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氣我算是出了,這婚姻我一天也不想維持了。
「林水嫿,我真的忍你很久!」司年額頭上青筋暴起狠狠將我抵在牆角,我的鼻子又開始出血,我仰起頭將它倒逼回去。
「你怎麼了?」司年手上勁道一鬆,我輕鬆站到一步之外。
「我上火,讓你跟你的小情人氣的。」我將棒球棍搭在肩上對著他說:「司年,我也忍你很久了,趕緊離婚,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輩子別見了。」
下輩子……也別見了。
太痛了,實在是……太痛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司年第二天是一個人來的,我們一句話都沒說立刻簽字,隨著印章扣下,我們終於拿到了那本離婚證。
司年多一句話都不願意跟我說,瀟灑的轉身一次也沒回頭。
我看了他的背影很久,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冬夜,他將暖呼呼的熱水袋塞進我手裡說:「小嫿,你先走,我看著你走。」
那麼溫暖的手,那麼炙熱的眼睛,讓我數個冬夜,都並不寒冷。
撥出一口哈氣,我擦了擦眼淚,坐上了離開C市的車。
司年,我們應該……不會再見了。
4
我住進了一家醫院,開始不怎麼用心的接受治療。
「18床!你怎麼又偷偷拔針!」正叉著腰訓我的是個實習小護士,年紀很輕,幹起活來特別利索,訓起人來也……毫不留情。
我縮著肩膀乖乖被她教訓,「你是不是不想治療!你說!」
我轉了轉眼珠半真半假地說:「我覺得這太涼了,真的,你能給我找個小的熱水袋嘛?」
小姑娘半信半疑的判斷著我的話,還是氣鼓鼓地拿來一個精巧的暖手寶。
「不準再偷偷拔針了!」她彎下腰叮囑我,「不疼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難得的有些鼻酸,很久沒人問我疼不疼了,關心我的人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不疼不疼,辛苦小周護士啦。」
說不疼是假的,不過半月,手上已經被扎得沒知覺了,我晚上疼得睡不著只好晃著輸液架四處溜達。
護士站裡面只有小周護士一個人,正不住地擦著眼淚。
我輕輕敲她的桌面,「怎麼啦?」
「噓!」她四處看看沒人才問我,「你怎麼不睡覺!」
我指指輸液架說:「睡不著,我溜達溜達。」
她看看我的臉色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