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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的家在這裡，我的工作在這裡沒跟你回去幹什麼？、
“你明知道我們彼此並不相愛，何必在一起蹉跎時間呢。”
他皺了皺眉，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強壓著怒火開口。
“林婉清，我可以容忍你一兩次的任性。但是沒有再三再四，否則——”
“否則我們就離婚啊，我都寫好離婚協議書了。”我輕巧地接過話頭，衝他彎了彎笑眼。
“婉清，之前是我不對。我沒顧及到你的感受，向你道歉。回去吧，你想做什麼研究我都可以給你財力支援，這裡能做的，回家也能做。”
“婉清，我的襪子內褲都攢了十盆了，我想要你幫我洗，只有你洗的最舒服最好聞......”
“哦，洗衣凝珠是X牌的，你自己去買。”我冷淡地回答，胃裡泛起一陣噁心。
他這副無所謂，篤定我回心轉意的姿態讓我想起曾經卑微到泥土裡的自己。
付出七年，想到當初低賤的模樣，我的眼睛還是酸澀難忍。
即使有解脫，可我無法忽視心裡陣陣鈍痛。
是，我在他面前賤得像條狗，追他的時候總是隨叫隨到，連他穿過的襪子都願意親手洗。
在T大讀書時一直是校花的我，被無數男女捧到了高處，卻從沒談過戀愛。直到遇見顧逢。
我一眼萬年，開啟了漫長的舔狗倒追路。
在顧逢面前我越挫越勇，即使他不理我，態度冷淡。我堅持給他送飯，洗他換下來的襪子內褲。
他面上不為所動，可遞過來的髒襪子卻越來越多。
我還是看不清他的態度。像隔著一層霧，濛濛得讀不透。可卻好開心好激動，在深夜裡，邊搓襪子，邊默默流歡喜的眼淚。
有段時間我忙著寫論文發期刊，在實驗室忙的頭打腳後跟，連著一個月沒來找他。
那時他剛創業，公司規模小，也沒這麼多錢。住的還是冬天沒有供暖的出租屋。
我說用力跺開樓道聲控燈時，他站在那裡，像一尊雕像。
彷彿等了我很久很久。
“蘇欣桐，你怎麼才來啊。”
“我的襪子都攢了兩大盆。”
他捧起我的下巴，急不可耐地吻上來，趴在我身上訴說著他的想念。
冬天那麼冷，哈出來的氣都是白色。又很快消散。
就像我們誰都說不清的愛情。
